将要登石阶了,春韵才发现自己没有换双平底鞋,将对登山带来无尽的困难,埋怨自己总是如此的粗心大意,在县中读书的时候跟上郑少波也去过两次,怎么就没想到呢?
当然,那时候不穿高跟鞋,只穿一双平底布鞋,没能引起她的注意,可是现在……唉,困难就呈现在眼前了。不过,身边有个熊哥的,他不会不管她的。
果然,上山的时候,因台阶年久失修,被人踩踏的坑坑洼洼,很是难走。
刚走到第三个台阶的时候,就感觉不行了,将要滑下去的趋势。
熊哥看见她害怕的样子,就伸出手拽住她的手,使劲地拉着她,后来干脆走在她的后面托扶着她。
她顿时感到一股向上的内在动力催促着她,那种力量是无数的,同时还渗透进去一股温暖与火光。她甚至顾意向后仰着,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落在熊哥的手臂上,累得他浑身冒气口喘粗气。她却在上面暗自失笑,心想,看他敢不敢养着她这样的女人?要养一个成色不错的女人是费力费心的。她还问他:觉得重吗?
熊辉本来已经撑不住了,却伪心地说他还行。
春韵说:“不行的话,不如让我脱下鞋,就好爬上去了。”
熊辉说怎能脱鞋呢?不把脚磨破了?
春韵接着说:“那你要用力了,越陡了。”
熊辉说没事的,放心吧。对于熊辉来说,每上一个台阶,就让他使出所有的气力,他不知春韵她是故意给他使坏哩。
还剩下几十个台阶,熊辉实在撑不住了,说不如歇会吧,累得不行了。
于是,春韵顺势坐在台阶上,笑着看他那狼狈的模样,说女人相处不容易吧?
熊辉抽起一支烟,舒服地享受着香烟给劳累人带来的缓解的作用,窘迫地笑了一下,说还真的不容易哩。
春韵说,以后就别搀扶她了,其实她独自也是可以爬上去的。
于是,在没有和熊辉商量的情况下,她站起来,两手托着上面的台阶,两脚用力蹬着,很快就爬蜒上去了,站在上面喊着熊哥,快点上来呀,她等他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