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瞻基终究会死。”问青天说道。
“是吗?若真是那样,我可就算是白忙活咯。”叶近泉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问青天瞳孔猛地放大。
“既是赵筑邶的棋局,又何尝不是朱瞻基的棋局?”叶近泉笑着问道,随后哈哈大笑着快步离去。
“朱瞻基的...棋局?”问青天想不明白,随即坐下。
茶摊上的人听闻问青天和叶近泉二人谈论朱瞻基,什么活什么死的,早就吓的各自散去,茶摊上唯有问青天一人,至于煮茶的老板舍不得这茶桌椅子,犹豫的站在煮茶的大锅旁,谨慎的看着问青天。
龙骑禁军一一死去,朝内大臣各自争权,各地官场和驻军对赵筑邶俯首称臣,朱瞻基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他到底在赌什么?
他还有什么胜算?
问青天眨眼想着,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刘志咏,心里一惊。
莫不是,朱瞻基在赌赵筑邶的心,赌他会有半点的仁义心?
这么说,赵筑邶不会有危险,自己若是死了,师父的怒火朱瞻基可承担不住,那是...志咏?
朱瞻基会找志咏的麻烦?
不,乱了,全都乱了。
问青天只觉得呼吸越发急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缓缓起身将马缰绳解开,翻身上马。
去哪里?
该去哪里?
问青天只觉得天地之大,似是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北地,北地!去北地!
问青天决定了方向后便快速驱马而去。
靠着自己的记忆,寻找自己那孩童时居住的破房。
一路北上,问青天也见到了很多人,有些官员,依旧是摆着官员的架子,搜刮这民脂民膏,大摇大摆地坐着轿子游荡在自己的县城,这些,是活着的小鬼。
问青天看着这些官员,心里也是十分的气愤,虽然气愤,却也没有出手整治,只是默默的远离着他们。
也有些看不过去的不平之事发生,问青天自然是能出手相助便出手相助,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找了那孩童时住的破房。
土房因为无人居住,房檐上早就长出了草,院子内也是杂草丛生。
问青天从黑马背上下来,牵着马,顺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来到一处满是杂草的荒坟旁。
一晃六年。
问青天跪在荒坟前,那记忆里原本高高的坟冢如今也变的低矮。
“爹、娘,我回来了。”问青天说道。
“这六年,我过的很好,我如今也是学艺有成,我可是现在闻名天下的医者,也是大将军。”
“之前胡人追着我们背井离乡,去年冬天我北上草原杀了不少的突厥人,我想现在的突厥人不少都知道我的名字,估计听到我的名字都会气的牙根痒痒。”问青天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