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筑邶笑了笑说道:“这一年来,是我过的最舒服最自由的一年,在江湖中四处走动,虽然算不得江湖浪子,但却也颇为怀念,这一年啊,跟着咏哥青天二人四处瞎走,倒也颇为惬意。”
赵筑邶顿了一顿说道:“我并非铁石心肠,也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这次分开,还不足一个月,我竟然开始想念他们了,不,不算是想念,只是...有些揪心。”
韩锦一笑了笑,摸着赵筑邶的头发说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赵筑邶摇头道:“胜局已定,想的不算多。”
韩锦统又道:“之后你可是皇帝,有谁敢忤逆你?”
“呵呵,皇帝又如何?朱瞻基不也是皇帝吗?不还是被我反了?皇帝,呵,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赵筑邶冷笑着说道。
韩锦一静静的看着赵筑邶,手慢慢的从赵筑邶的头上收回,叹息一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筑邶看着韩锦一,认真的问道:“我若是做了皇帝,我与咏哥青天之间的那份情谊,还能存在吗?我若是做了皇帝,我还能与青天咏哥时常见面吗?”
韩锦一安静的看着赵筑邶,没有说话。
赵筑邶见韩锦一不言语,低下头说道:“锦一,你本该责怪于我。”
韩锦一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为何要责怪你?”
“因为我在打退堂鼓。”
“那又如何?”
“这是我们一起计划的,其中不乏你的心血,你甘心吗?”
“那你呢?你甘心吗?”
韩锦一认真的看着赵筑邶,笑容满面。
赵筑邶看着韩锦一,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什么好。
“你是我的男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也相信你。”韩锦一笑着说道。
“自始至终。”
赵筑邶只觉得眼睛一酸,终于,他终于笑了出来,看着这张自己喜爱的脸庞,他终于笑了出来。
韩锦一靠在赵筑邶的肩膀上,赵筑邶轻轻拍打着韩锦一的肩膀,韩锦一舟车劳顿也很累了,被赵筑邶的轻轻拍打后缓缓睡去。
赵筑邶抱着韩锦一放在床上,手中内力运起,猛地挥向桌上的烛火。
房间黑了下来。
赵筑邶也睡了过去。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有人欢喜有人忧,问青天自然是欢喜的那批人,在家中天天笑嘻嘻的,每日白天给病人摸摸脉开开药,和师父师娘说说话,和江巧说说江湖上的趣事,夜晚挽着慕容清的胳膊漫步在溪流旁,躺在一起数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