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到骇人的虬虬从峡谷的那一头爬了过来,缓缓的穿过。走到半中间的时候,那虬虬忽然停顿了下来,他看到她的拳头猛的拽着,全身在微微的颤抖。
虬虬摇动着那如同蚯蚓一般却又巨如山丘的脑袋,似乎在探听着什么,它露出了如同盾构机一般构造的口器。
他知道她在害怕,那虬虬只要稍微改变方向便可以决定了他们人类的生死。
这时他终于知道那些士兵为什么要在峡谷之中了。一阵波动从那些士兵身上传了出来。
人类听不到那波动的声音,但虬虬却是听得到,而且似乎极为厌恶这个声音,那虬虬没有停留,而是快速的向前方爬去,伴随着比先前更大的震动消失在峡谷的尽头。
她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放松开来,当震动完全消失之后,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对虬虬做的,因为这个峡谷的存在我们甚至都不敢大声的说话,大声的笑,甚至连相互之间的交流都变少了。”她说:“可人类终究是群居动物,缺少交流只会让心理上的创伤变得更大。尤其是在如此困难的环境之下。”
他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
她开始继续往前走,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被严加看管的区域,这里的士兵全部都穿着厚厚的生化防护服,虽然这些生化防护服上打满了补丁。
“有一种生化危机的既视感对不对?”她苦笑的说。
几名士兵恭敬的上前来,对她行礼,然后对夜豪露出了如同峡谷那边士兵一般不理解和厌恨的表情。
“两件生化服。”她说。
“我们不应该给改造人提供任何....”一名士兵忍不住说。
“照做!”她的声音变得充满了威胁。
“是。”那名士兵立刻低下了脑袋,不甘愿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