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的问题,阿米尔对库立德武装是什么看法,他们有过相关的接触么?”
“没有看法,库立德族是南盟之中的异类,他们不被南盟所接受,而他们也甘愿游离于南盟的规则之外,而且视角十分的极端,行为更是极端,这些年南盟所有的厂主都避难和他们打交道,因为他们是真的不要命。南盟大部分的人更看重的是利益以及利益所衍生出来的其他概念。而库立德武装看重的是地盘,只要不去觊觎他们的地盘他们便是一个好邻居。”卡门说:“因为这些原因,阿米尔对库立德没有看法,我也认同他不要与之有任何接触,面对一个不可控的对象保持适当的距离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地盘是无罪的。”伊莎贝拉说。
“是的,所以在库立德族大部分陷落在布伦特事件之后,其地盘便成为了附近厂主争相抢夺的目标。那是一个大块的肥肉,谁都像咬上一口,所以无论接壤还是不接壤的相关方都像通过各种手段从其中获取到利益。他们没有看明白的是这种利益无异于火中取栗,不可能丝毫无损。不过以南盟人的性格来说如此大块的肥肉不去争取会被下面的人当做软蛋,而一旦打上软蛋的表情其可能连手中的即得利益都会失去,所以我推测很多厂主是不得不参与到其中。”卡门目光之中闪烁着遗憾的光芒,她说:“他们就是无头苍蝇,所以阿米尔没有参与任何无头苍蝇的协调,抢食。”
“阿米尔不怕被别人认为是软蛋么?”伊莎贝拉一针见血的指出。
“他不用,因为他已经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为软蛋的教父了。如换做别的时代,他的位置早就被别人所取代了。”卡门说:“阿米尔只是比较幸运罢了,王朝动荡之际,经济危机的影响看似已经过去但实际上依然在水面下搅动着许多底层的逻辑。比如粮食一直都在紧缺,但价格却始终没有暴涨。因为许多人已经没有了钱,所以他们会主动的少吃一点。以前大家是为了减肥而烦恼,现在却是不用了,整个王朝都烦恼如何能够用尽可能少的价格吃上饭。在这个没有增量的时代大家已经失去了抢夺教父的动力,毕竟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得到的回报可能是一大堆负债和实力减少,最终很有可能落得个给他人做嫁衣的结果。厂主之所以能够厂主意味着他们不仅仅不是笨蛋而且大多都是有一定水准的经济学家。他知道如何算账。所以在这个时候在某个位置即便是软蛋但也是大家暂时供着的对象,只要这个软蛋便让别人显得像个软蛋,那么这个软蛋就暂时可以扮演着令人尊敬的角色。这是一个大家都不想说破的游戏。”
“南盟现在的问题只是这些?”伊莎贝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