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坐在梨花木圆椅里,看着几个女人翻看着一个个礼盒,好似拆快递盲盒一样兴高采烈。
郑旦却神游起来:自己一面愤世嫉俗,一面同流合污;一面说着刚正不阿的话,一面做着趋利避害的事;
刚刚还信誓旦旦、忠贞不渝,反手就抱了别人,卿卿我我;一面表现仁慈博爱,一面悄悄自私自利。
郑旦痛恨这样的自己,虚情假意,见死不救,独善其身,患得患失,胆小怕事。
就像现在,一面说着要拯救孩子,一面不敢忤逆承章帝。
自己是怎么一步步从“只想苟活”变成了“如此苟活”。
郑旦深深叹了口气,搞得旁边几个女子以为自己笑得太大声了些,顿时捂着嘴,跪下了身。
郑旦抬手示意起身,“跟你们没关系!继续吧。”
随后起身,负手往外走,眼神看向貂蝉,“注意身体。想吃什么,用什么,差下人来找我。”
三个老婆带着贴身侍女俯身行礼……
这一晚,郑旦睡得不甚好,无双也睡不着。
而那两人,一人披了黑斗篷,一人穿了夜行衣,都往康裕宫掠去。
不得不说,承章帝真是越来越猖狂,
即使被发现了秘密,不光没查,也不消停,竟将这些“山泉水”运至废皇后的宫中,
这个没人关注,更不敢来的宫殿里,继续洗“新浴”。
等着刘禹锡到达,萧旭已经将孩子们送出宫墙,凌云阁的人在外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