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现在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毫无边界感,给了这个人希望导致的吗?
郑旦蹙紧了眉,与这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手指捏了捏袖中的纸包,叹了口气,再次心软了……
可是!
正当郑旦觉得愧对刘禹锡,决定不再下药之际,挂件突然牵着一条狗,推开旁边的萧旭,对郑旦不悦道:“儿臣也有礼物送给爹爹!”
郑旦看了眼挂件手中牵着的狗,身形立时颤了颤,与刚站在身后的云逸对视一眼。
没错…
就是半月楼的那条老狗。
而此时的郑旦已经恢复记忆,只一眼,便认出了属于纪管家的那双眼……
郑旦大骇,望着那双流下混浊泪水的双眼,心如刀绞。
郑旦默默放下小老虎,蹲下身,轻轻抚去那两行眼泪,想着与纪管家的点点滴滴 ,心中愤怒难当,笃定这绝对出自刘禹锡之手。
在这其乐融融的现场,郑旦又看了看白绸上的人,颓然了……
刘禹锡于半空中,一眼便看见被做成狗的纪管家,被带到了郑旦面前,心中暗道“不好”,接着便看见郑旦那冒火的双眼,紧跟着就望见郑旦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在宽袖的掩盖下,悄悄将纸里的粉末抖进了自己的酒杯……
刘禹锡笑了…
不过是苦笑,而后也与纪管家对视一眼,仿佛在说“我输了”。
刘禹锡依然不动声色的完成了表演,在热烈的掌声中回到了座位。
郑旦一脸严肃,让云逸带着小老虎和狗先回寝宫。命挂件和假的纪管家回到座位。
萧旭则坐于郑旦后方,与绍玉叙起了旧。
无双当然是坐到腾峰旁边,大咧咧与人家堂堂皇帝勾肩搭背,碰着杯。
郑旦凝视着旁边这着着红袍,白白净净的人,定了定心神,又往加了化功散的酒杯中,添满了酒,推至刘禹锡手边,拿起自己的酒杯,扯了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禹锡,舞得真好,朕敬你一杯。”
刘禹锡望着面前还在摇曳的酒水,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赌郑旦对自己的那一丝偏爱的侥幸,彻底坍塌了。
刘禹锡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与郑旦的那些经历像电影般划过脑海,
刘禹锡忽而放开了收紧的拳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突然在这一刻,这危及自身最深的一刻,不想与自己心爱的人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