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可不信这方丈会有如此好心,况且一切皆为猜测,刘禹锡掌中之力已蓄势待发。
“刘大人,即使你不在乎自己,也在乎当今皇帝的性命吧?你那妖气若真侵染了那滴血,取代了那滴血,万一…皇上他活着就是靠那滴血呢?到时,铸成大错,你又当如何?”
这话让刘禹锡神色微顿,同时也放弃了攻击,仿佛同意了这种说辞。
没办法,郑旦是他的软肋啊!
方丈那浑厚的笑声又响起。
“刘大人,莫要觉得老衲是你的敌人。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人、魔、妖,对老衲来说,皆是众生…”
方丈手捏佛珠,拂袖离开,刘禹锡望着这道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
刘禹锡自语:“且看你要耍什么花招!”
跟着,身形一闪而没,去了东宫……
毕竟,郑旦已经知道纪管家没了,这假的难道还在这里扎郑旦的眼嘛?
…………
东宫里,挂件儿正闹脾气,吵吵着,要见绍玉。
可是绍玉在休息,郑旦的命令是,不准别人去扰,尤其挂件。这可真是怕,挂件跟着回大雍,搅动绍玉的江山。
见着刘禹锡来,挂件气呼呼甩开拉着的宫人。
“师父,我要见父亲,自父亲来,爹爹都不让我和父亲接触,这什么意思?”
刘禹锡没理挂件,交代旁边的“纪管家”回半月楼,便往郑旦居住时间最长的中殿行去。
挂件急急跟在身后。
“师父,为什么让他回去?我都习惯他伺候了。”
“还不是你?拉出那狗,暴露了他,皇上因为这个,还差点让我死。他再不走,等着皇上亲来砍他的头吗?”
挂件不服气得哼哧着,亦步亦趋跟着刘禹锡。
“师父,那我什么时候就是真正的太子了?”
“你现在就是,只差一个册封大典。”
刘禹锡迈进高高的门槛,先是看了眼,郑旦的那张摇椅,便走向那一大排黄金便便。
挂架急得拉住刘禹锡的衣袖。
“师父,让我见见父亲吧,我想跟父亲回大雍。我肯做这区区太子,已经是给这小小朔国面子了。”
刘禹锡于一排金便便中,拿起那个秃顶的纪管家放进衣袖,喊了句“来人!”
几个宫人垂首细步而来,等着听令。
刘禹锡指着陈列架上的金便便,道:“把这些送去皇上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