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心安,安德烈向街区仅剩的几位老人打听,老人们听闻描述,脸色骤变,神色满是讳莫如深与恐惧,许久,一位颤巍巍的老妪才嗫嚅道:“孩子,那或许是‘微笑狗’,传说它是被诅咒的怨灵所化,凡见过它真容之人,厄运便如附骨之疽,甩不掉、逃不开,直至被绝望吞噬呐。”安德烈只觉头皮发麻,却又不甘坐以待毙,他在图书馆古籍区翻找资料,期望寻得破解之法,泛黄书页里,零碎记载拼凑出模糊线索——“月圆之夜,携圣器至黑森林深处,以鲜血献祭,或可解咒。”圣器是何物、黑森林又在哪,皆无详述,可安德烈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稻草,决心孤注一掷。
月圆之时,安德烈揣着一把从古董店淘来、据说有辟邪之力的银匕首,踏入了城郊外那片神秘幽深、传闻中常有邪祟出没的黑森林。月光艰难穿透茂密枝叶,洒下惨白光斑,地上腐叶堆积,每走一步都似陷入无底泥潭,四周静谧得可怕,仅有他急促呼吸与凌乱脚步声。不知深入多久,雾气弥漫而起,朦胧间,一尊腐朽、刻满诡异符文的石台突兀出现,石台周遭,血红色蘑菇星星点点,似是不祥征兆。
安德烈心一横,割破指尖,殷红鲜血滴落在石台,刹那间,狂风呼啸,吹得树枝狂舞、飞沙走石,浓雾中,那微笑狗身形缓缓浮现,双眸闪烁着嗜血光芒,一步步逼近,口中涎水淌落,“笑声”回荡在林间,尖锐刺耳、仿若能撕裂灵魂。安德烈紧攥匕首,手背青筋暴起,在狗扑来瞬间,侧身闪躲,顺势将匕首刺向其肩胛,却似刺在钢板之上,只擦出一溜火花,那狗愤怒转身,巨爪一挥,安德烈胸口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染红衣衫。
受伤的安德烈体力渐失,脚步踉跄,被树根绊倒在地,绝望笼罩之际,他余光瞥见石台底部有个暗格,奋力爬去打开,里面竟是一面古朴铜镜,镜中映出的微笑狗竟褪去狰狞,化为一道人形黑影,凄厉嘶吼,似在抗拒着什么。安德烈心领神会,将铜镜对准狗,光芒乍起,黑影在光芒中扭曲、消散,那令人胆寒的狗吠与“笑声”也戛然而止,只剩林间风声呜咽,安德烈瘫倒在地,精疲力竭,却知道,这场与诅咒的生死博弈,自己侥幸胜了一筹,只是余生,这惊悚经历将如噩梦,永远盘桓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