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服人,何以为德?看好了!这个就是德!”
江忆的演说慷慨激昂,最后还不忘举起她的小拳头挥动了两下,虽然在寻常人看来极为孩子气,可那形象在这些懵懂小童眼里看来却是印象深刻,极为帅气。
这下子,他们是彻底把江忆的【抡语】如钢印般牢牢铭刻在脑海之中,这辈子估计都无法忘怀。
只是那夫子老者已经被江忆气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只能在案桌旁瞪大双眼,一手扶桌,一手指着江忆,可依旧半天提不上一口完整的气。
而就在孩童们和江忆一起欢呼雀跃地起哄之时,一声儒雅中带着些急切的声音从天上传来:
“江国师?哎哟,江国师你醒了,怎么不遣人告知我等?”
悻悻然从天而降之人,原来是鹤有升。
“鹤先生,在下一早醒来便听闻这孩童读书声,故而一时兴起前来闲逛罢了。你急匆匆来寻在下,可是有事?”
江忆此刻脸上挂着与那些围着她的稚童般天真烂漫的笑意,加上她本来就稚气未脱的身形和外貌,便是让鹤有升一时间完全忘却了这位杀伐果断之人的狠戾本性。
直到愣神了好一会,他才悻悻然回过神来,道:“噢,贺兰前辈感知你醒来了,便让在下请江国师过去客殿一趟,说是有事相商。
当然了,你伤势未愈,这才刚刚醒来,也可休息片刻再去也不迟。”
“既是急着遣先生来唤在下,想必是大事。在下这便随你过去吧。”
江忆清楚稷下学宫与贺兰胜得知陆鸣的情报后,必然还想了解盂兰界崩溃的具体情报。而她作为天官之争战至最后的天官,便是最为核心的重要信息源,故而稷下学宫一定会在她醒来后及时过来寻她。
“有升,你这臭小子只见得人家江国师,是不是就把老夫给忘了?” 就在鹤有升正要离去之际,那夫子老者却是敲了敲桌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绉…… 绉师?!” 鹤有升猛然回头,呆愣当场,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还在和几个小童告别的江忆也是当场一愣,看着老者那痛心疾首的神态,已然意识到这老头居然就是稷下学宫祭酒绉夫子。
旋即她只能挠了挠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我说的是【抡语】,又不是【论语】……”
绉夫子摇头叹息,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鹤有升怒其不争地嘟囔道:“唉…… 真是毁人不倦,毁人不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