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中医莫衷一是，各执一词，有说是“气血瘀滞”，又有说是“肝郁气滞”，还有的说是“气血两虚”“肝郁化火”什么的，总之没个准信儿。
林北说道：“其实各位考虑的都很有道理，不过我们判断更可能是紧张型头痛。因为我们当时就测了血压，血压是正常的，后来排除好多疾病，最终判断可能是由于压力过大导致的紧张性头痛，患者严重的时候需要吃止痛药才能缓解，平日里经常接受针灸推拿的治疗，但都只是缓解了一两个月，过了这段时间又会复发，很难根治。”
旁边的中医问道：“那你怎么开方的呢？”
林北看着陆铭，陆铭则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不停的打字。
林北说道：“这个头痛迁延三十年未愈，那一定就是以“虚”为本，患者平素体倦乏力，精神不振，故有气虚，脉沉涩，涩主血瘀，结合舌色紫暗，也说明有血瘀，是气血虚导致血瘀，血瘀导致的头痛，因此我用的是王清任的通窍活血汤，黄芪六十克，当归十五克，赤芍十五克，牡丹皮十克，川芎十克，郁金十克，石菖蒲十克，白芷十克，羌活十克，防风十克，天麻十克，桃仁十克，红花十克，香附十二克，加麝香0.1克用水冲服。”
林北周围的几个中医讨论道：“这个方子大体来说也算对证，我觉得可以，气为血之帅，气是推动和调控血液运行的动力，气虚则运血无力，而致瘀血，故以大剂黄芪补气，补气可生血，补气可行血。”
另一个中医赞同道：“气虚会导致气滞，故以香附，郁金，川芎行气理气。血虚则血瘀，故以当归补血，再加之以桃仁，红花，赤芍，牡丹皮等活血化瘀药。活血兼顾行气，实在是妙。”
第一排的一个老中医表示不满，“通窍活血汤虽是王氏妙方，但头痛三十余载，香附郁金剂量如此之小，如何能解三十年之郁结？”老中医起身“试问诸君，肝为刚脏，郁则化火，火性上炎，头目岂能安宁？应该重用柴胡，青皮，佐之以夏枯草 ，菊花之类清泻肝热，方中白芷，羌活俱属辛温之品，岂非助火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