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张画像,老朽霎时有一种不祥预感。但是,想到是在昱凡道长的蒲凡斋作画,老朽自我安慰,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前天是陈庄大集,松月疏忽,将那几张画像带到集市上,翻找画纸时,几张画像被人看到,其中一位像是有钱人,对这几张画像特别感兴趣,在松月的摊位前待了很久,问了很多,还问被请去道观作画的人有几位?松月指着临近的小宝说还有他!小宝就是这位徐老弟的儿子!
松月感觉有点不对劲,认为集上遇到的这个人问的太多,估计此人认识画像中的人。晚上回到家,松月将集上的经过都告诉了老朽,更加重了老朽的担心,老朽打算这两天来道观问问,画像上的人是什么来历,没想到昨天大集后,松月迟迟没回家,到了半夜,老朽不放心,就派人到二十里外的徐庄,看看徐小宝有没有回家,没想到徐家人也在四处找人。
昱凡道长,老朽认为世上的事,不应该如此巧合,给你们道观作画的两位画师,同时失踪,定有蹊跷!”
旁边徐姓老者态度不再强硬,哽咽着央求道:“昱凡道长,小宝和松月一定是因为给道观作画,才被人盯上出了事。道观为什么给人画像?范庄大集上有好几位摆摊的画师,为何单单挑中我家的小宝啊?”
昱凡道长看了一眼董绥,说:“一定是他,如此看来,沈执墨来此地有几天了!”
董绥“嗯”了一声。
昱凡道长没有逃避问题的想法,实话实说,“两位老兄,道观这两天出了一件大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一位叫沈执墨的人冒充范庄青年冯小虎,拿走了道观一样什物。贫道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去临安见这位沈执墨。贫道认为小宝与松月失踪,一定与沈执墨有关!”
董绥认为事情重大,事关人命,一大帮人站在院墙外商议这件事,有失庄重,更重要的是,假如人群中混有沈执墨的眼线,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董绥建议道:“两位老伯先到蒲凡斋就坐;旺财去范庄将范贵亭请来,一起商议对策;两位老伯的家人随我到厨房西边两间屋稍候,我给大家沏水倒茶,等我们商量出办法后,再告诉大家!”
昱凡道长看了看眼前的众人,劝说道:“各位香客及乡亲,恕贫道不能一一挽留,还是各自忙去吧!”
董绥旺财去办理相关事宜,昱凡道长借着这段时间,将道观发生的一切说与两位老者,末了,拿出三娘珍藏的那张画像,指给两位老者看,“这张是沈执墨年轻时的模样,此人惯常使用易容术,年龄在40多岁,前天夜里冒充冯小虎在玉泉观待了一宿,清晨扯下面具后,又假冒了另一个年轻人的模样。松月在陈庄大集上见到的那位有钱人,估计是沈执墨冒充,正因为他认出画像上那几个人,才特意向松月问了好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