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尚可喜投降了大西南,郑氏也没有理由驻防兵马了。
当然了,这么长时间,郑氏才把兵马撤回去,扭扭捏捏的,其中的意味,就有待思考了。
“哎”
口水说干,说了好一会的徐孚远,看着无动于衷的张煌言,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开口说道:
“老夫三人来此,也是正是这个原因啊”
“舟山定海城的兵马,一旦南下了,整个苏松外海,浙江外海,就再无明军,友军援兵”
“到时候,就剩下你一支兵马,残兵败将,老弱病残,孤军奋战啊”
“厦门那边,局势紧张,双方都在玩命调集兵马,随时都可能爆发大决战”
“你应该知道的”
“在江浙沿海,你就满清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死不休的局面”
“到时候,一旦出了问题,无论是谁,肯定都是顾不上你的”
哔哩吧啦的,这个徐阶的嫡系后人,又劝说了一大堆。
他不一样啊,这半年时间,并没有南下福建,一直待在舟山定海城,跟着郑成功的大军。
所以说,徐孚远非常了解这边的局势,当然更担心张煌言。
即便是,茅草屋里面,摆着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抗清大英雄。
因为,郑军撤走以后,整个江浙外海,就剩下张煌言的残兵败将。
这一千人的规模,只要被发现了踪迹,肯定是必死的局面,谁也救不了。
“咳咳”
眼看着,徐孚远说了那么多,张苍水还是油盐不进,端着小茶碗,低头一声不吭。
旁边的老医师沈佺期,轻咳了两声,摆了摆手,示意该轮到他劝说了。
是的,他们都知道张煌言的牛脾气,跟当年的张名振一样,死倔死倔的,认死理的人。
所以,他们几个,出发之前,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即便是这里,看见了黑漆漆的棺材板,头枕利刃,也能很快冷静下来。
没办法,这几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还是不忍心,眼前的江浙义军头领,就这么惨死在荒岛上。
“仓水啊”
“延平王,对你的期望,非常高,印象非常好”
“特意交代老夫三人,一定要把你劝走,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