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又拆台,语气里满是嘲讽,“我看你是想借着传功,偷偷窥探他的功法吧!”
墨谷子一直坐在角落,手里摆弄着一枚铜制齿轮,此刻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
“你们这些东西,要么是残次品,要么是想借着给好处偷东西,别拿出来丢人了。苏言是我精工阁的人,他的功法是在我阁里悟的,按规矩该归我管。”
旭东道人也冷笑一声:“墨师兄说得对。你们一个个嘴上说培养,其实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谁不清楚?想拿点破东西就换人家的功法和师祖的青睐,也太会算计了!”
“旭东师弟,你这话就不对了!”陈大炼师放下茶盏,语气带着警告,
“苏言是蓬莱的弟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徒弟。我们这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蓬莱好!”
“为了他好?”旭东道人猛地站起身,拂尘一甩,雪白的流苏扫过案几,
“前几日是谁说他是‘朽木不可雕’?是谁只给一炷香藏书阁时间?现在见他成了圣子,就来抢人,脸皮呢?”
墨谷子也拄着机关拐杖站起来,杖头铜刺“咔嗒”弹出:“我精工阁虽然人少,但也容不得你们这么欺负人。今天这事,要么苏言留在精工阁,要么我和旭东师弟,退出长老团!”
议事堂瞬间安静下来。
陈大炼师盯着墨谷子和旭东道人,眼神阴晴不定——这两个老东西,一个掌握着蓬莱的机关术,一个虽爱逛勾栏却有几分真本事,真要是退出,对蓬莱也是个损失。
可一想到苏言身上的功法和师祖的青睐,他又舍不得放弃。“好!好得很!”陈大炼师猛地拍案,青玉案裂开一道细纹,“既然你们这么护着那小子,那你们就退出!从今往后,蓬莱长老团,没你们俩的位置!”
墨谷子和旭东道人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铜制拐杖和拂尘划过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议事堂里格外刺耳。
两人走后,陈大炼师立刻对身边的弟子吩咐:“去把苏言叫来。就说长老团有要事跟他商量。”
半个时辰后,苏言踏入议事堂。
他依旧穿着那身青灰道袍,只是腰间多了枚师祖赐的“圣子令”,在烛火下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