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品了品郑义的话,回头看向钱涛:“你说前房主是你亲戚对吧,你确定他们在这儿住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没有?”
钱涛愣了一下:“当我感觉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问过他们了,他们光说不可能,我们到底不是关系特别近的亲戚,再多也问不出来了。”
我算了算他之前所说的时间,从他断断续续走霉运也就是个把月的事儿,而且之前也没有出现过镜子突然炸了这种破事儿。
“这个时间很有门道啊!”
假如排除这房子有个伽椰子式猛鬼的可能,那可能就是这段时间某些牵扯到因果的人来了这儿,而这段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可不少,光我们就有八个呢,加上钱涛,还有……那个马晓羽。
乌云和小花就不算了,没那个必要。
郑义歪着脖子想了想:“我们来的路上不也是碰到怪事了嘛,那个老王还说有人掉进了冰川,容哥从地缝里掏出了那条项链,会不会郭强就是那个掉进冰川里的人啊?”
他说的有理,但我总觉得不对,而陈志也说了他的想法:“但是老王说嘞那个人是个徒步的驴友,郭强是二十多年前就失踪咯噻,年龄还有行为些都对不上号噻,我投反对票哈。”
这时钱涛突然凑了上来:“什么冰川啊?什么事情?”
郑义看着他一脸鬼祟:“跟你说你可别害怕,我们在木扎尔特冰川前面看到一个人被鬼缠上了,那个人八成是把他偶然同行的驴友害死了,然后他还不知错,现在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又跑回去,结果被鬼缠上了。”
钱涛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大晚上的阴风阵阵的,吓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哎呀吓你的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也别太当真。”
钱涛木讷地点点头,脸色难看,看起来挺当真。
“等一下。”
正说着,一直在沉思些什么的秦晃突然开口。
“这一切的可能应该是建立在有一个鬼的情况下,那至少要死一个人,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那这个人命应该出在哪儿呢?”
他的话虽然轻,但却敲在每个人的心尖儿上,显然大家都想到了那天容远梦游的情况。
难道说真的有一个人在那棵核桃树下被人抹了脖子?
容远面色苍白,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又开始试图回忆那个梦境,而郑义更是后怕地捂住自己的黑鸭脖。
正好这时我们走到了钱涛家门口,那棵壮实的核桃树正隔着矮小的围墙冲我们招摇着,月光柔和,拉长的树影横亘在路面,将我们一行人笼罩其中。
树叶相互摩挲,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说着悄悄话,我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说到害人,林青那真是个老手了。
假如说人是他害的,那他必然也是那个能够触怒魂灵的人,有没有可能他也出现在了附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