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见状,俯身将花捡起,目光流转间温柔与戏谑交织,随之眼底展开一抹妖冶,将花递至戚夫人近旁:“夫人的花。”
戚夫人抬眸,在瞧见陈平被藤蔓割破的掌心时不觉一愣,于是提醒道:
“大人的手受伤了。”
陈平却微微俯身,语带蛊惑道:“颜色如何?”
“做壁画可惜了。”
戚夫人从陈平手中接过菊花,置于花丛之上,似是不经意道:
“陈大人打算如何为蔡兼脱罪?”
陈平却是一笑:“置之死地而后生,夫人以为如何?”
戚夫人转身看一眼陈平,随即皱眉:“陈大人准备揭发蔡兼谋反?”
“不是陈平揭发。”陈平噙一抹笑意看向戚夫人:“是蔡兼自己揭发。”
“齐地有动向?”
戚夫人黛眉微蹙,目光狐疑地投向陈平,自魏解之事变故以来,她貌似并未听闻任何与其相关的消息 。
“有,但不明显。”陈平抬手再次牵过藤蔓,笑着将藤蔓上的刺一根根拔去,徒留花苞于指尖微颤:
“不过,陈平在皇上跟前稍稍夸大了些,便有了蔡兼揭发有功之说。”
说着陈平将去除尖刺的藤蔓递至戚夫人跟前,笑得意味深长:
“夫人可满意?”
戚夫人目光微怔,略过眼前的花朵看向陈平:“谋事地点呢,皇上不调查?”
“稷下学宫。”陈平看向戚夫人:“由陈平督办。”
“稷下学宫?”戚夫人一愣,如果自己没记错,此乃战国时齐国之学术圣地,自秦以来,早已荒废多时,遂面露疑惑之色,
“那稷下学宫荒废已久,魏人怎会在此谋事?”
“谋事乃陈平为蔡兼找的托词。”陈平俯身靠近戚夫人,语带蛊惑道:
“并无人在稷下学宫谋事。”
戚夫人听得怔住,满眼错愕地看向陈平,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魏人于齐地蛰伏已久,根基深厚,势力错综复杂。
自大汉初定,四海未宁,他们便心怀不轨,蠢蠢欲动,妄图乘乱而起,颠覆我大汉江山。
今魏解虽亡,但其余孽尚存,贼心不死,暗流仍在涌动。”陈平说着轻笑一声:
“陈平不过是点了把火,引蛇出洞罢了。”
“万一引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