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一愣,面色严肃几分,“这种事该是花昭仪身边的老嬷嬷提醒才是?怎么不见有人说起?”
后面那句话是问没有人向谢润禀报。
现在谢润协理六宫,花羽这一胎要出了点什么岔子,论罪处罚时,谢润逃不了一个失责的罪过,到时候可能还要背上几条人命。
淡桃轻声道:“劝肯定是劝了。”
“但老嬷嬷说再多,也管不住花昭仪的嘴。她一味看中腹中皇嗣,受不得半点委屈……”
“再则,娘娘又不是不知道花昭仪的性子?和那吴美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总觉得自个聪明,听不见多少劝。”
谢润:“她这样多久了?”
淡桃:“不过才十日左右,若时间长了,肯定也会闹出来的。”
“毕竟花昭仪腹中怀的是皇嗣,要真出了什么问题,身边伺候的人都逃不了责任。”
谢润稍稍心定:“那你是怎么想的?”
这问的就是淡桃想要献的计。
淡桃:“想来御膳房也不敢真让花昭仪再放开了吃,到时候出了问题谁也担不起责任。”
“可若不如了花昭仪的意,她只怕得闹。这事闹出来了,娘娘可就有些说头了。”
谢润只听了她开个头,心里就有盘算。
“你派个人去御膳房打个招呼,就说为了花昭容好,饮食皆要克制,不得恣意。”
“如今皇嗣为重,就要先委屈花昭容几分。”
“花昭容若想闹,只让她来找本宫。”
淡桃点头,当即就下去安排人了。
谢润还是带着小纾去了御书房。
皇帝这会没空,谢润还在门口等了会。
过了半个时辰,两个大臣从御书房出来,十安公公把谢润请了进去。
皇帝说了半天,口渴的很,正在喝茶。
谢润浅笑走近,“妾身今日从御花园过来,看见已经有不少花开了,便想着什么时候能和皇上约着一起赏花。”
皇帝放下茶杯,笑道:“你的性子朕还不知道?”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御书房,定是有事来寻朕了,赏花也不过是借口。”
谢润笑着在皇帝身边坐下:“皇上还给妾身留面子了。不然就该说妾身每次来御书房都是来告状的,这次定然也给您寻了烦心事。”
皇帝皱了皱眉,啧了一声,“还真是来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