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床头柜里永远都备着避孕套,你还警告我说,如果发现我敢动手脚,敢怀孕,你就敢找人给我堕胎。”
“庄景之,我爸出事儿了,我妈人没了,我哥又在医院半死不活,我那些日子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有多么无助,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我家倒了,你开始放飞自我,整夜整夜的不回家,你人我都见不到?
我好希望你能安慰,安慰我。
哪怕你什么都不说,只是抱一抱我也好,可惜没有,一次都没有。····
庄景之垂眸睨着她,目光冷得像淬了冰:"楚颜,你在抱怨什么?"
他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挑起她散落的湿发,"这些不都是你求来的?"
"楚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的爱?"
庄景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当初是你跪下求我说,只要庄家少夫人的名分?说永远不会觊觎我的感情——"。
"怎么?现在你怪我不够爱你?"
水珠顺着楚颜颤抖的下颌砸在浴巾上,洇出深色痕迹。
她想起三年前暴雨夜,当得知他要了她却不肯娶她,她成了整个京都名媛圈的笑话。
她浑身湿透跪在他书房,哭着求他娶自己的样子。
那天他倚在真皮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着财经杂志,说"可以结婚,但别妄想走进他心里"。
此刻这些话还言犹在耳,与他此刻嘲讽的眼神重叠,刺得她眼眶发烫。
楚颜再也忍不住,尽管她想到苏黎说的,要坚强,不要软弱,可她面对庄景之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有掉不完的眼泪。
她一边哭一边大喊道:“对,我活该,我下贱,我非要喜欢你,非要爱你。”
“就像你说的,前天晚上我还再求你,求你给我一个孩子,我觉得有了孩子,或许就可以稳固咱们这岌岌可危的婚姻。”
“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是多么可笑。”
庄景之的喉结动了动,却被她骤然提高的声线截断。
"你在宴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泼我红酒,我躲在卫生间里哭得喘不过气,韩雪她们冲进来扯我头发、扇我耳光 ——"
她猛地扯开浴巾一角,露出肩头青紫的指痕,"这些伤都是拜你所赐!"
水汽在两人之间凝成白雾,模糊了庄景之骤然紧绷的下颌。
"是苏黎冲出来护住我,也是她让我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