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啊,凭什么那个祸害还能活到至今?
凭什么他的孩子要遭受那个祸害的戕害?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呐;
顿时,沈文渊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浑浊的老泪顺着脸颊的方向汩汩往下流;
此刻的喉咙里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刀口割开,窒息的疼,疼到他半个字说不出来;
一颗心更是被一只巨大的手砰的捏个稀碎;
为什么?
为什么位高权重者,想要谁生想要谁死都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为什么他沈家就活该被残害?
一想到他闺女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没了,他哪里还能听信大儿子的话留在港城?
下一秒,只见沈文渊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脚下虚浮无力的踉跄着走到书架顶层,抱下一个黑色的盒子,颤抖着掀开盖子,露出正中央泛着白光的药瓶;
帝都,荣望亭,给他等着,他这就踏上索命的阎王路……
*
帝都;
周家;
于正德在得知周家出事的第一时间,吩咐小弟追踪的同时,他更是亲自带人上了周家的门;
只是此刻的周政燃,因着之前的事,显然对他没什么好脸;
然而于正德十分清楚的知道,此刻他要是逮不住机会,日后更没机会抱上周政燃的大腿了;
瞬间,于正德十分狗腿的上前谄媚的开口:“周哥,以前都是我眼界窄,误信谗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兄弟计较了呗;”
“而且,你别看我混的不咋样,在帝都,就没我于正德调查不到的消息;”
“特别是,兄弟我手下刚好有不少人,只要你需要人,我立刻送上门来;”
说着,于正德立刻板着脸看向身侧的狗腿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摇人;”
“没见我周哥家还没来得及收拾?”
“半天之内,务必打扫好;”
狗腿子一听于正德发话,再联想全程都是自己老大在跪舔周政燃,立刻应下麻利的转身跑去摇人;
于正德话,在他这里,就是圣旨;
但凡他今天要是怠慢了于正德的交代,往后别说帝都了,只要于正德手可以伸到的地方,他连个西北风都吃不到;
对此,周政燃半点好脸不给于正德;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