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丝合缝!
槽,连回差都没有嘛?
江夏又用镊子尖端最细的部位,以一定的力度划过齿面——静默无声,连一丝最细微的划痕都欠奉!
看来材料没有调换,是最初自己给的高强度合金钢。
那么问题来了……
这位翁师傅是怎么在如此坚硬的材料上,用手工做出这种精度和光洁度……
江夏拿着镊子的手停在半空,好半晌没动。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一直垂着眼、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的翁德海。
“翁师傅……”江夏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微颤抖,“这……这真是您……用手工……做出来的?”
听到问话,翁德海猛地抬起头,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个含糊的“嗯”音,眼神又飞快地垂了下去,盯着自己的脚尖。
“怎么……做到的?”
翁师傅没有说话,又从怀里掏了个小包裹出来。
他一层层打开,几个形状奇特的刀头,一个表面布满螺旋状细密沟槽的像是微型轴承套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个极其光滑的半球形内腔部件。
“就这些。”
“有些家伙事丢了,要不然,还……还能快点!”
江夏拿起一个刀头仔细端详。刀锋角度刁钻,刃口薄如蝉翼却异常坚韧,表面打磨得如同镜面。更让他吃惊的是,通过扫描仪,发现这些刀具的几何精度极高,但看加工痕迹,绝不是普通车床能轻易做出来的。
“您自己磨的?这……这手艺,简直是把金属当面团在盘啊!”
“老祖宗传下来的!”这话翁师傅说得极为坚定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不是吧……”江夏一边嘟囔着,一边飞快地将拆散的齿轮重新组装好,“我师父那小老头咋没这手绝活?当年修机前炉,他老人家照样抡着大锤‘哐哐’砸,震得房梁掉灰……”
翁德海的身体似乎更僵硬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江夏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嗨!瞧我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