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吗？是因为这张脸……与你心中已然占据了重要位置的洛英，如此相似？”
他向前微倾，让那张酷似洛英的脸庞在尤莱亚的视野中无限放大。
“还是因为你觉得，这相似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洛英的一种......玷污？”
“哈……哈哈……哈哈哈——！”
尤莱亚猛地爆发出更加癫狂的大笑，身体因剧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眼前这张脸，在他狂乱的视野中不断扭曲、重叠。
那个他毕生憎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杂种王弟。
那个他内心深处渴望掌控、却又如镜花水月般无法触及的璀璨色彩。
此刻，这两道截然相反的身影，竟在这张脸上诡异地重合。
荒谬！
极致的荒谬感瞬间淹没了尤莱亚所有的理智。
这……究竟算什么？
这席卷而来的自我怀疑与认知崩塌并未持续太久。
尤莱亚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胸膛剧烈起伏。
他死死盯住涟月那张带着讽刺笑意的脸，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显得破碎，却淬着更深的剧毒。
“涟月……你真是……令我作呕到了极致。”
尤莱亚的嘴角也缓缓勾起一抹笑，但那双深灰色的眸子里，只剩下纯粹的厌恶。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洛英这份扭曲又肮脏的心思，终有一日会暴露在他纯净的目光之下？”
“那个被他视为好哥哥的你，内心却藏着如此令人作呕的欲望……你猜。”
尤莱亚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
“以洛英将亲情视为世间至纯至洁之物的心性，他会不会，立刻对你感到无与伦比的恶心与恐惧？会不会，只想永远逃离你这可怕的阴影？”
尤莱亚向前一步，几乎与涟月鼻尖相抵，眼底闪烁着玉石俱焚的疯狂光芒。
“我承认，我渴望洛英。但比起得到他，我更无法忍受，看见他被你这般亵渎玷污。我会让他知道的，涟月·特罗里兰……我会亲手，撕碎你这张虚伪的面具！让他看清你这副……令人作呕的真面目！”
尤莱亚的话语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涟月心底最柔软也最不容触碰的禁忌，面具早已摘下，那张酷似洛英的俊美面容上，残存的笑意与从容瞬间冻结，被一种近乎狰狞的阴沉所取代。
“砰——！”
电光火石间，涟月的右拳已经狠狠砸向尤莱亚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