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前面一个不知道是管事的,还是什么人将她领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就在她正要问前面带路的人,还要走多远时。
只见领路的人忽然回头亮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来,女人大惊失色,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牙缝里哆哆嗦嗦地挤出话来。
“好……好……汉饶命,赏银……我不要了。”
孙芷似笑非笑地指尖轻划刀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要?殿下赏赐,你竟然敢拒绝?简直是罪该万死!”
话音刚落,只剩下一声闷哼,地上的人瞬间没了声响,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
盛京的冬天来得比往常早了些,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了一晚。
哪怕是穿着厚重的棉袄,丝丝缕缕的寒意也无孔不入地钻进肌肤,叫人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在这风雪伴红梅的孤寂凛冽之中,戚府倒是异常热闹。
戚洛如往常一般又病了。
只是这病来势似乎比以往都要凶猛,大把大把的名贵药材流水般地进去,也无济于事,仍旧不见好转。
戚睦之也顾不得外面的生意,事情才办了一半,只得匆匆赶回来。
进了屋,由着下人脱掉身上的貂绒披风和毡帽,连口热茶也来不及喝,就连忙到了卧房。
“家主回来了,洛儿如今昏睡不醒,喝了药也不见好,可怎么办啊?”
端着药的戚父一看到妻主回来,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连几日的殚心竭虑才此刻才慢慢泄露几分。
他连忙迎上去,神色疲惫又忧愁,双眼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养尊处优的脸上也消瘦了不少。
戚睦之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又看了看沉睡的戚洛,肃穆威严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涌上几分担心和心疼。
“来人,先带主父回去歇息。”
戚父见状哪里愿意走,自己唯一的儿子如今奄奄一息,回去也只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在这里看着人还放心些。
“妻主,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照顾洛儿。”
戚睦之拍了拍他的背,“听话,回去睡会儿,若是实在不放心,晚些时候再来看也好,这里有我。”
余光瞥到站在屋外的黑压压的一群男人,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气恼,“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扶主夫回去歇着,不长眼的东西!”
男人们见到妻主生气,皆是一副惧意,应下一声,连忙小心地过去扶着戚父离开。
等到屋子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戚睦之对着彩金几个伺候的奴仆交代一句,急忙离开。
戚睦之离开院子之后,直奔外院的一间厅堂内。此时此刻,那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