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狰狞地伤口,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劳烦。”
说完之后,还不忘带上门。
认识自己?
全程也没有伤害自己?
态度还算客气?
孟卿禾想了很久,也没什么头绪。
她索性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合衣躺在床上盖了被子,吹了蜡烛,眼睛一闭,睡觉。
既然没有伤害她,就说明她还有价值,那她就静观其变吧。
等到孙芷察觉出来,赶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座上的主子阴沉着脸,而地上已经跪着乌压压的一片。
屋子里的空气死寂般的安静,压抑万分,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兆,让人透不过气来。
“殿下恕罪,属下来迟了。”
听到这声恕罪,慕要观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低低地笑了片刻。
笑着笑着,就变了意味,忽的脸色骤变,笑意荡然无存。
额角的青筋似乎都在叫嚣着,狭长的双眼之中不断翻涌着滔天的怒意,几乎要将她全部淹没。
她噌地站起来,猛地一挥手,愤怒地将桌上的物品扫落一地。
茶杯在空中高高旋转,砸到了孙芷额头,鲜红的血渍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她却像没知觉一般,仍旧垂眸由着主子继续发泄。
慕瑶观重重地喘息,苍白的脸上也因这怒意染上几分红晕。
她冷冷凝视着地上众人,目光幽深而阴鸷,说出的话却是轻而又轻。
“恕罪?你们是想告诉本殿下,一个是金鳞卫的卫主,一个是征战过沙场的将军,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大夫,对吗?”
轻飘飘的话却蕴藏着十足嘲讽,吓得底下的人一个个垂眸不敢言语。
她看着那个披风,以及披风上鲜红的血渍,气的将手中的佛珠也重重砸向底下的人。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看到孟卿禾活着回来!若是她出了事情,那你们也都别活着呢!”
“是,殿下。”底下的人纷纷磕头领命。
……
一长队马车在夜色朦胧之中缓缓停在一处隐蔽的人家。
彩金急忙掀开马车上的车帘,见到早已在府外候着的孙管家。
见到马车来了,便连忙走上前,孙管家连忙将王掌柜拉到一边,担心地问道:“主子如何了?”
赵管事抿了抿唇,疲倦而又悲痛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