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这么久,身子虚弱得厉害也是自然的,去了病,再好好养身体。”
孟卿禾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彩金,语气冷淡地回道。
“孟大夫说我是病了?”
戚洛见她语气如此疏离,忍不住难过,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酸涩,轻声问道。
孟卿禾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些什么,犹豫片刻,抿了下唇,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彩金夹在两人之中,顿时觉得偌大的屋子竟然怪异的压抑。
他小心地侧眸看了一眼正在专注收拾药箱的孟大夫。
又看了看神色落寞,时不时抬头看心上人的公子,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他算是看出来了,情爱之事里面,就只有公子一人陷进去了,另一个还浑然不觉呢。
屋子里的空气格外安静怪异。
孟卿禾收好药箱,“喝完今天的药,明日就该换个方子,戚公子好好休息,我去写方子了。”
戚公子?
她明明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居然还叫他戚公子吗?
戚洛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等到屋子里就只剩下主仆二人,戚洛神色低落地垂眸发呆。
彩金端着药,试了试温度,“公子先喝药吧?这些日子可急坏家主和主夫了!”
经此一提醒,戚洛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处长川州,端过药,面不改色地喝完之后,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才缓缓开口。
“母亲怎么会忽然愿意把我送到长川?”
一说起这件事情,彩金先是叹了口气,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公子都病得这么严重,府里的数位大夫都没有办法,家主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把你送到孟大夫身边医治的。”
“好在孟大夫没有辜负家主的信任,日夜守了公子三日,公子你总算醒了!”
戚洛阖下眼皮眨了眨,有几分意外,“你是说这几日都是孟大夫守在我身边的?”
彩金知道公子想要听什么,好不容易捡回一条路,也乐意说些他爱听的。
“是啊,孟大夫一直守着公子,不止如此,这几日的药也是孟大夫亲自喂的。”
她喂的药吗?
想到什么似的,戚洛苍白的脸上蹭的染上一层红晕,有些羞赧地轻咳了下,努力平复心跳加速的异样。
想到一会儿的事情,彩金捂着嘴,笑得意味深长。
“再等一会儿,孟娘子还会过来呢!公子且等着。”
两人还未说完,一阵清脆而又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两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