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洛看了她一眼，神情变得沉重起来，“早些时候母亲确实这样做，上至国库亏虚的银钱，下至各宫用的银罗绸缎都有戚家的影子。”
孟卿禾听得咂舌，早就听过戚家的财力，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
各宫的绫罗绸缎也就罢了，连国库的银钱戚家都能补上。
这可是一笔非常大的银子呢。
这实力有点太强悍了吧？
“这得好多银子吧？戚家早年也真是大出血吧！”
孟卿禾以为他会小小心痛一些，没想到对方只是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一点也不在意。
“还好，那些银子倒不至于让戚家大出血。”
孟卿禾听得沉默了一下，她终于知道女帝为什么会对戚家虎视眈眈了。
戚家对于女帝来说可不就是一大块肥肉吗？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要一次性给这个多，这样不是把女帝的胃口喂大了吗？”
戚洛皱了皱眉，并没有反驳，而是轻声解释道。
“以戚家的财力，只能给多，不能给少，少了只会让女帝觉得我们的诚意不足，而且当时……”
他的目光有些纠结和顾虑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孟卿禾自然感应到他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她神情疑惑而又带着些轻快道。
“这件事情和我有关？你直接说，不用顾忌我，你也知道我只是个空顶着一个前朝九皇女的乡野女子，不成什么气候。”
戚洛很是不赞同地看着她，纠正道。
“即使你不是九皇女，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你不但治好了我的病，就连当今两位皇女都对卿禾你刮目相看，你从来都不是什么不成气候的人。”
他的目光极其认真而又专注地盯着她的双眼。
孟卿禾愣了一下，睫毛轻扫了两下，对上他的双眼，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会让他如此维护。
她的心中微微动容，敛下复杂的情绪，面上不显，点点头，眉眼弯弯，牵唇道。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你刚刚是想说什么呢？”
戚洛摇摇头，一句话言简意赅地总结了这些年戚家的艰难。
“没什么，总之女帝的野心根本就不止步于戚家给的那些。”
看他那个样子，刚刚分明要说的并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