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验证手法,或者说,为了故意折磨人,在前编辑身上实验自己即将写在里的杀
人手段,这种事情去哪里说都是耸人听闻的。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他内心对此颇为自得,却只敢委婉地说,自己体会到了凶手的心境之类的。
“哦,我明白了,对接警察和侦探,帮您询问和了解案件的这部分工作,您交给了编辑来负责是吧?”唐泽露出恍然的表情,“可以理解,有些作家确实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这就是在把他的手法再次往寻常的取材方面推,并且有意无意地捧了捧诸口益贵的出版社。
“当然不是。”于是诸口益贵几乎是下意识就反驳了这个说法,“主要都是医学资料什么的。你既然看过,或许晓得我的作品里最常用的手法,几乎都和人体本身有关。”
“这倒是事实。我对您的不少作品印象深刻,比如用死者的血液去制造机关和不在场证明的手法。”唐泽先是点头赞同,放松他的警惕,接着一转头,问毛利小五郎,“您有遇到过类似的案子吗?”
“……当然有。”毛利小五郎听出了几分他的谈话走向,很刻意地露出一种充满惋惜的表情,“凶杀手法这种事情,往往与凶手的职业背景、生活习惯,以及最重要的,和死者的关系决定。”
“哦哦,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很了解死者的话,有些人会选择利用死者的生活习惯。比如,在某个固定的时间段会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出门,甚至,几点洗澡,早上喜欢喝咖啡之类的……”唐泽也发出类似的感慨。
早上喜欢喝咖啡的诸口益贵眼角又是一蹦。
“我拜读了几本诸口老师的书。”毛利小五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开始照着昨晚商量好的讨论方向拉扯,“里头有几个手法,确实相当精妙。不过要是将之和现实的凶案完全区分,我倒觉得也不尽然。虽然最后案件还是被我所侦破,不过,凶手起码在完成杀人的时候是成功的。”
“类似的案件吗?”诸口益贵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不禁主动出声问。
他当然是不乐意看见自己的作品被人贬低的。
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去实验作品里的手法,但已经在其他人身上验证过的手段,侦探仅凭只言片语就想要说它不如现实的谋杀,他自然是不服气的。
不过能想到和他的精妙设计类似手法的凶手,诸口益贵也确实好奇。
“这是发生在某个公寓的案子,死者被人发现的时候,现场非常惨烈……不过具体情况,警方还没解禁,我不能随便聊起这个。”毛利小五郎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