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口益贵自杀了?”
一放学回到家,听见这个消息的毛利兰惊得手里的包都险些没抓住,愕然地抬起头,看向毛利小五郎的方向。
“嗯,警方那边的消息是这样。”毛利小五郎翻看着报纸,表情倒是还算平和,“我以为他起码会努力再挣扎一下呢。毕竟他都被警方释放了。”
严格来说,这算是他又死了一个委托人,但因为这家伙实在太过恶劣的行径,毛利小五郎没有太大的感触。
当天,有两个侦探与在场诸多目击者的证词,诸口益贵是被警方带走调查了。
但不管这个人有多么恶劣,他都不是直接杀害了秋场编辑的凶手,想要有完整的证据链条,还是相当有难度的事情。
不过,出岛觉治将手中秋场的遗物交给了警察,穴吹晴荣也把一些秋场的工作记录整理好送了过去,加上在诸口益贵家里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相信只要侦查工作再继续推进下去,诸口益贵被定罪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他面临的巨额赔偿什么的?我听说,出版社方面准备起诉他,要求他承担因为他的名誉损毁给书籍造成的损失,秋场编辑的家人除了公诉的部分之外,还主张高额的赔偿金……”毛利兰摇了摇头,多少有些不理解,“他既然完全无法承担这种后果,为什么会做这么可怕的事情呢?”
这个案件,如同当时明智吾郎提议的那样,秋场编辑的家人找的律师自然就是妃英理。
所以关于诸口益贵即将面临的赔偿金有多么大的数额,他们当然是再清楚不过。
“不,更多的大概是因为无法承受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公众面前吧。”毛利小五郎这样判断着,“如果忽略他作家的身份,诸口益贵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和失败者而已。现在失去了作家的身份,他的人生意义都会随之消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想当个坏人,却承受不了坏事被发现的痛苦,这可真是。”毛利兰多少有点惋惜,也多少有点微妙的气愤。
这家伙,自己的心灵如此脆弱,却不仅没有对他人的同理心,还给别人施加了太多折磨。
有这个下场,多少有些咎由自取了。
做过很久刑警的毛利小五郎倒没有太大感慨:“也正常。绝大部分罪犯都只会后悔被抓住,而不是后悔犯罪本身。”
“哦哦,这个倒是真的。我最近在看一些犯罪心理学的内容,有很多犯人哪怕做了可怕的事情,也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甚至很无辜呢……”
“对,刑事案件里会接触到很多这种类型的犯人。不过,小兰你没事干看什么犯罪心理学?”
“……这个么,是唐泽推荐的。”
毛利兰挪开视线,没好意思仔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