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平时再怎么扭扭捏捏、眉来眼去,她都懒得理会。
可今天不同。
今天,她盯上的人,是自己的男人。
那种占有欲和危机感在心底炸开——若不是屋里的人是朱裕同,她早冲进去,抄起鞭子抽她几下了。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阿璃不简单。
不只是手段多,而是玩弄男人的本事几乎到了化境。
当真是个狐媚子!
屋内。
朱裕同端起茶杯,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微温,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然而那香气并非出自茶叶,而是……水中似乎有些什么。
阿璃看到他这一抿,眼里的喜意几乎掩不住。
那抹笑意像一条水波,从唇角悄悄漾开,直至眉梢。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等到药效发作,她会一步一步引导,将朱裕同困在自己织下的网里。
她已经在心里描绘画面——烛影摇曳的床帐中,她与他缠绵,生米煮成熟饭,既然有了这一步,往后他身边的座位,必有她一份。
“同哥哥,”她娇声唤着,尾音轻轻扬起,仿佛一只猫的尾巴在男人心口轻轻扫过,
“记得怜惜奴家。”
她故意把“怜惜”两个字拖得格外轻柔,仿佛里面藏了千层暗示。
然而这两个字落进朱裕同耳中,他的心弦骤然一紧。
怜惜?
不——这是另一种意味。
他的眸光一沉,手中茶杯轻轻一顿,杯沿发出清脆的碰声。
“你居然给我……下——药??”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喉间低吼出来的,带着雷霆般的威压。
那一瞬,阿璃的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但她表情上连半分慌乱都没有,反而像是被人误会的小鹿般,瞪大了眼睛。
“同哥哥,你说什么呀……”
她捂住嘴,语气里带着半分娇嗔、半分无辜,仿佛真被冤枉了一样。
然后,她微微前倾,凑近一步——那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难道此刻……你不觉得我很迷人吗?”
她说着,微微歪头,露出雪白的颈侧,任由那一缕发丝滑过肩膀。
她的唇边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呼吸间,带着那种刻意放大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