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咬紧牙,歇斯底里情绪涌上心头,浪潮似得淹没她。
“阿徽。”
霍砚深唤她,依旧温柔,“我命人炖了排骨汤,你之前不是最喜欢喝。”
“让他走!”
薛泯感受到女人激动情绪,稍稍偏身,隔绝他所有视线与机会。
“霍总,阿徽说了,不想见你。”
薛泯面色无波,黑眸蓄满敌意,“麻烦离开。”
是警告,或许下一秒拳头就会迎上来。
霍砚深视线不变,透过肩背凝望,似乎能看见女人惨白面容或者颤抖嘴唇。
他望着。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由走变跑,气喘吁吁。
忽地,房门被撞开。
“霍总——”
吴秘书声音卡顿在喉咙。
室内气氛压抑诡谲,他突然闯入,惊动猎人。
“说。”
霍砚深身形未动,手腕青筋鼓胀,极度压抑下,快要爆开。
“有关……北城,您先出来。”
吴秘书吞吞口水,有些心虚。
霍砚深深呼吸一口气,将餐盒放在柜上,“阿徽,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来看你。”
明徽没应声,甚至视线也从未在他身上停驻一分。
霍砚深心跳停滞半秒,转头离开。
皮鞋踩在地板,渐行渐远。
明徽一腔情绪没处宣泄,说不出的难受,在体内横冲乱撞。
浑身惊颤,又是惊恐发作。
薛泯握住她手,“阿徽,他走了,没事了。”
明徽摇头,胃部又开始痉挛。
薛泯的安慰无济于事,她心里漏了个窟窿,四处透风。
她犯恶心,胃液上涌,趴在床边呕吐。
薛泯心疼,拍她脊背,又倒杯水。
明徽余光瞥见桌上的保温饭盒,心生厌恶,挥手扔进垃圾桶。
“喝口水。”
男人小心翼翼擦她嘴边呕吐物,声音怜惜紧蹙,“阿徽,别这么折磨自己,不是你的错。”
明徽攀扶住男人臂膀,只关心另一件事。
“刚才他说北城有变,会影响你吗?”
薛泯视线下垂,凝视。
不过一天时间,明徽模样变化太快,像惊鸿一现的昙花,快速枯萎衰落。
“不会。”男人嗓音喑哑,胳膊穿过后颈,扶她起身。
“你放心,至少目前为止,霍砚深在霍氏势力被架空,不会影响我。况且就算影响,还有霍宏山当他强力对手,不会波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