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宏山给霍砚深说了什么她没兴趣,她只想知道霍宏山听了她的话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当夜,霍宏山同样失眠。
书房内,烟雾缭绕,大片青灰色聚成一团,弥漫在他头顶,挥之不去。
他不信鬼神,可下午明徽说“托梦”异事时,他内心却震颤一瞬。
十年前……
霍宏山微微眯眼,十年前他带着明怀仁骨灰和遗书回到北城,她一眼看出遗书不是明怀仁的笔迹,后来……
门被敲响,霍宏山神志自回忆中脱离。
孙相宜睡眼惺忪打开门,“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扑面而来烟味,孙相宜躲到门边,皱眉挥手。
“今天见到砚深了?”
霍宏山将雪茄按灭,“是,你那儿子固执得很,看来这场父子之争必须有个结果了。”
“可……”
“你要记住,我赢了,霍砚深总会保住一条性命。可要是他赢了,你我被流放海外都算是好结果了。”霍宏山又提醒一遍,“所以,一时慈母心与性命相比,哪个重要不必我多说。”
“那明徽呢?她什么态度?”散完烟味,孙相宜急不可耐问。
她在昆城已经做了恶人,此次只能让霍宏山亲自出马,才有可能劝她离开。
“同样固执。”
霍宏山表情淡淡,“既然她不愿走,那就不走吧,总归是要和砚深离婚的。”
孙相宜惊讶皱眉,“她愿意离婚?”
“不知她用什么方法劝了砚深,但她样子,十分有把握。”霍宏山拍拍身上散落的烟灰,“回去,睡觉吧。”
他抬步越过孙相宜离开。
窗外月光正好,霍宏山身影被拉长,隐入水波,荡漾、扭曲。
他眼底闪过暗芒。
明徽想查父母死因,那就查,看看她怎么查,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去查!
……
明徽请了假。
霍氏假期需提前一天走审批程序,周五那日明徽就向文聪请假。
她今天得去明氏一趟。
在昆城时她就警告明怀礼将明氏账面亏空补上,这几天他明明回来却不找她逼她,是害怕她提起明氏账目,大概也是焦头烂额在补账面。
毕竟他做明氏总裁这么久,明氏接连亏损,已经有不少董事明里暗里不满讽刺,一心想拉他下马,正缺个把柄。
明氏账面明怀礼能做得完美,但不代表找不出漏洞。
到了明氏,明怀礼竟还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