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登上马车前,李惟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阿殊,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你的?我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不为你做些什么,我始终心里不安。”
沈殊玉想了一会儿,“我心里倒是一直记挂着一件事,只是一直没想好该托付给谁。”
李惟清立刻来了兴趣,“是什么事,说给我听听。”
沈殊玉便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李惟清听完后诧异地看着她,但最后还是重重地点了下头。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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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谬接到朱雀派人辗转送来的消息时很是意外。
朱雀这几年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拂玉山庄,尽职尽责地充当自己留在那里的一双耳目,能让他主动传信回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朱雀在信中说有要事要与他相商,地点定在了城外春湖酒家后的树林里。
难道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有了着落?陈谬心中隐隐泛起几分兴奋。
他匆匆带人赶了过去,等到了春湖酒家后身的树林边上时,他看到朱雀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这么着急的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朱雀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四小姐想见你,她说她有你想要的消息。”
“四小姐?哪个四小姐?”陈谬狐疑地问道。
“就是我一直保护的那位姑娘,淳于先生的四弟子,她自小在淳于靖身边长大,与淳于靖情同父女,两人很是亲近。”
陈谬知道朱雀在拂玉山庄里被安排在一位姑娘身边当护卫,他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
“怎么,你竟然把我们之间的联系告诉了她?”
朱雀避重就轻地答道:“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她那里有先生想要的消息,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有理,陈谬虽然生气却还是努力压下了心中怒火,“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朱雀指了指身后的树林,“四小姐在里面等你。”
陈谬点点头,抬脚便要往树林里走去,他身后的四个侍卫也赶忙跟上。
朱雀上前一步拦在他们身前,他看向陈谬,“这么重要的消息,先生确定要带着他们?”
陈谬略一迟疑,又听朱雀继续说道:“她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不能把先生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