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显然卢兰普已经小了气焰,要从这事中抽身而出了,但徐节也不知何故,竟然反比昨日更冒出头来。
不过据说这些所谓弹劾事,今日在朝中几乎都被崔寄一一自辩了下去。
阿璀有些可惜,没有亲眼看到崔兄长以一人之力辨驳群臣的画面。
阿兄一直说崔兄长口舌之利,可堪刀锋,但她一向觉得崔兄长明明是个和风细雨尔雅温文的人,若不能亲眼见过一次,总不能相信。
而昨日那位谈大将军被夺职后,几乎立刻便上了封请罪的劄子,但却称病未朝,据说是闭门在府养病了。
阿璀对这个养病的敷衍借口,表示钦佩。
这谈明恂竟也是个性情中人。
除此之外,今日朝中还算平和,调查金川渠上花灯游船藏火药的事情,最后落在关渡身上,也算堵了满朝的口,没有人反对。
只是近来科举官学试和州府试在即,关渡要负责国子监官学试,还有中书省的诸多事情,如今又要调查这件事,阿璀有些担心她家祖父会不会过于劳累了。
好在官学试前期的准备都早已完成,如今恰等着二月初开考,余者不过是些琐碎事,倒还轻省些。
孝年详细地给阿璀讲完今日朝中情况后便离开了。
阿璀边翻着书,边发呆,原想着待朝议散后,再往阿兄那里跑一趟的,却不想竟然等来了崔寄。
“怎么?看到我过来觉得惊讶?”崔寄倒是不客气,进来后便在阿璀对面罗汉床上坐下了。
阿璀摇摇头,让人上了茶来:“我是没想到你这时候来。”
崔寄素来也很少一个人来春和宫寻她的,大多是跟晏琛一同过来的,所以阿璀才觉得有些奇怪。
崔寄笑道:“今天朝议倒也结束得快,不知怎的觉得心情舒畅,来你这里坐坐,寻你说说话。”
心情舒畅?
莫不是朝上吵架吵得酣畅淋漓,吵完了觉得心情舒畅?
阿璀才不觉得他是没什么事,只是来找自己坐坐的。
“你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