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天薄我福,吾厚吾德以迓之;一样的天劳我形,吾逸吾心以补之;一样的天厄我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他们有过同样少年时,经历过同样的剜心痛,走过同样的荆棘路。
所以他们有着契合的灵魂,有着相互知之的知己心。
阿璀笑起来,她道:“那崔兄长从前应该是旷达清高的少年郎。”
“为何这么说?”崔寄笑问。
“那年上巳节湖边游春,阿兄弹的《破阵曲》,兄长奏的却是《浔阳曲》。想来少年时的阿兄热烈张扬,少年时的兄长温和清雅。”
“那你可想错了。”崔寄微微一笑,神色好像没有丝毫变化,对往昔好像也未加思索。
他道:“恰恰相反,我少年时孤傲执拗,你阿兄却温和豁达,脾性比我好很多。”
“陛下这些年性情变了很多,我也一样。有时候细想,好像我们都成了对方。”
“这样吗?”阿璀怀疑。
当年她太小了些,又忘记了许多事,想起的那些片段也不足以佐证,所以此时对于崔寄所说的这些,还真无从判断。
“是的。”崔寄笑意不改,“以前你阿兄更爱诗书,而我却偏爱兵法战术;他爱读《庄子》,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