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麦就是来看一眼自己的猎物,看完就准备离开大牢,没有丝毫留恋。
市正见自己的目的并未达到,赶忙出言阻止:“等等,别走。你说什么断头饭!朝廷的判决还没下,你凭什么断我生死!”
“不论朝廷怎么判,这都是你的断头饭。”
萧麦决心已下,不需要大吼大叫来给自己壮声势,他只需要平淡如水地说出这个事实。
市正则依旧羞恼不甘地嘶吼:“你跟我死磕,不就是当着你面杀人?现在我做着一样的事,你又不管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每一个字,都喊得声嘶力竭,似乎震得整座地牢都在激荡。
等他说完,萧麦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已过了‘耳听怒’的阶段。不是你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市正立时哑口无言。
听到萧麦转身离去的脚步声,本已被打得头破血流,满脸血肉模糊的侍女,猛地睁开白森森的眼睛,嘴唇勾起一轮血月般的笑容。
另一个被桌案砸得奄奄一息的男仆,也仿佛被看不见丝线牵引,以诡异的姿势,僵硬地站了起来。
“萧麦。”侍女、男仆异口同声,“生死门在此。”
这二人的声音都极为沙哑阴森,混合一处,恍惚间更似阴魂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