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摸摸脑袋,“钟大人,您醒着?”
钟轶点点头,鬼差连忙递上钟道宝剑,“府君让小的都给您带着家伙呢,您瞧!”不知道鬼差从哪摸出这一把宝剑,鬼差只有钟轶腰高,宝剑和鬼差都差不多高了。
钟轶见到钟道宝剑,心里有了莫名的感应,好似宝剑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拿起宝剑,宝剑宛如他手的延伸,紧紧吸附在他的手心,一股无边的怒气升起,好像在钟轶平静的心底点燃了一团火,烧得他想做些什么,宝剑‘噌’得一声出鞘。
出鞘声似乎有无形的风波震慑到坟场里根本没发觉钟轶和鬼差存在的鬼魂们,上头扮演地府府君的鬼立马吓得恢复了原形,钟轶只觉宝剑带着他往前飘去,轻盈地像一阵风一样,宝剑就砍下了假扮府君的鬼的脑袋,厉呵声从他嘴里如惊雷射出:“假冒地府府君,小小鬼魂真当放肆!”
那声音完全不是钟轶的声音,粗糙又雄浑,像是一个武夫扫荡众鬼。
鬼被砍下脑袋,鬼脑袋在地上崩了崩,哭丧着脸,尖叫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他的身子已经往钟轶所在的反方向高举着手逃跑。
这时,带着钟轶来的鬼差锁链一抛,将场上演戏的众鬼一个个串成了梯子似的队伍,当然也没落下逃跑的头身分离的那鬼,“都给官爷我排好队伍,有什么话到地府再说!”语气严厉,身形猛然涨大,恍惚间像头牛一样拉着被锁链串一起的鬼们。
钟轶手中的宝剑回鞘,鬼差谄媚地凑过来,“钟馗大人,您一出马,事情马上就搞定,不愧是府君最信任的心腹爱将,咱们回地府去见府君吧?”哄人的样子,让钟轶恶寒。
一股比坟场更重的阴气从鬼差脚下蔓延,钟轶还没从砍下一个鬼脑袋的震惊中回神,却见从远处走来一个见过的人,只是很快鬼差就卷着钟轶和捉到的鬼下地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