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邓布利多的恩情对我来说更是形同再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一个从小就目无尊长、漠视规定的人,放得比邓布利多更重,仅仅是因为他陪伴了那时处于人生低谷的我吗?我不知道,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说西里斯的越狱是因为他学到了奇异的黑魔法,和阿尼马格斯没有任何关系。”
“那斯内普呢?”哈利问道,“邓布利多说我爸爸救了他的命?而且听说西里斯和他有仇。”
“斯内普一直想抓到我们的把柄,”卢平无奈地说道,“我们同一个年级,并且相互有着过节,这是从他讨厌詹姆开始的。我想多半是因为妒忌,因为……詹姆无与伦比的魁地奇天赋。总之,他见到过我们去打人柳那边,他就一直想知道我们究竟是去了哪里,西里斯想了个坏招,他悄悄把打人柳的弱点告诉了斯内普,于是那次,斯内普悄悄跟在我们后面进入了密道。”
“假如他当时再多走一段,就会遇到发狂的我,那结局恐怕是不堪设想的。好在你爸爸发现了西里斯所做的一切,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赶上了斯内普并把他拉了回去。但斯内普还是看见了狼人并猜出了这个秘密,这就是事情的始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他更是救了我。”
当这些陈年往事说完的时候,哈利也深深地为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情而感动,他虽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和自己想象中的光辉形象相差甚远,但一个为了朋友愿意打破校规的人,依然是他心中最好的爸爸。
“哦,饮料喝完了。”卢平看了一眼表,“我们絮絮叨叨地聊了这么久,都快半小时了,彼得估计也洗完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但是我很高兴看到爸爸的朋友还活着。”哈利笑道。
“我去瞧瞧他,说不定连鼠皮都要搓下来了。”卢平笑着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