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听到喊声，脚步陡然停住，缓缓转过头来。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静静地看着林芸，没有说话。
林芸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姜枫，你……你真的复活了？你认得我吗？”
姜枫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林芸……我记得你……你是林芸。”他声音生硬，就像是一台机器。
“是我。你终于恢复记忆了。”林芸脸上洋溢着喜悦，但是很快却又愁眉苦脸起来。
她嗫嚅着：“姜枫，你……你为什么……”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心喜欢的人却变成了复活人，复活人到底是什么？还算不算是正常人？她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又怎能和一个不是人的人生活在一起？
如果面前的是真的姜枫、是从未死过的姜枫，她此刻肯定会抱住痛哭，宣泄心中的委屈。可是面前的是复活人，她不但没有拥抱，而且还刻意保持着两米距离。
杨兰此刻也站了起来，面对眼前的姜枫心里也有所忌惮，“姜枫，你还记得我吗？”
姜枫看向杨兰，又像是在寻找记忆，片刻后说道：“你是杨兰。”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我救过你的命，你记不记得？”杨兰试图拉近与姜枫的关系。
姜枫略加回忆，摇了摇头：“我忘了。”
“没事的，现在你知道我们是朋友就行了。你刚才和郭总说的什么？”
“郭总？我……”姜枫像是系统突然卡住了，停了几秒才又说道：“我是姜枫，我没事了。”
林芸这才注意到姜枫身上的黑斑确实不见了，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杨兰又问道：“你是怎么复活的？”
姜枫低头看看自己，摇头道：“复活？什么复活？”
杨兰又换了一个话题：“能复活人的石头你放哪里了？”
“石头？什么石头？”姜枫茫然地说道。
杨兰无奈，又问道：“那你知道朱轩在哪吗？”
“朱轩是谁？”姜枫瞪着迷茫的眼睛望着杨兰。
林芸擦了擦眼泪，问道：“你现在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