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却苦恼极了,好似和二爷闹了矛盾的是她一样。
她以前真没把云莺和二爷闹翻这件事当回事儿,毕竟那天二爷抱她回来时,她是亲眼见过二爷眼中的柔情的。
要秋宁说,二爷指定是对云莺动了真心。
既郎有情妾有意,那就锁死在一起。作甚要闹出矛盾来,让她这旁观者跟着胆战心惊。
秋宁想劝劝云莺别作妖,有宠就受着,最好让二爷给她个子嗣,这样后半辈子就有保障了。
可是,两人彻底闹翻了!
二爷看见他们,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们。
“为什么啊?云莺你给我说说,你们到底是为什么闹翻的啊?”
云莺不说话。
她喉间哽塞,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秋宁唉声叹气了一大会儿,又问,“云莺,你后悔么?”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雷霆般的力量。云莺好似被劈中了一般,站在原地许久都挪不动腿。
秋宁见状越发觉得两人中间的事儿不小。
可云莺死鸭子嘴硬,她就是不肯说。
直到回到后院,秋宁还在念叨,说云莺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云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后悔,但她心中却空荡荡的,感觉愈发冷了。
也就在云莺的魂不守舍中,秋宁有一天突然跑过来,隔着院门就开始喊,“云莺你快点,二爷让你到前院去。”
云莺坐在窗口,心跳有一瞬间停顿。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但穗儿很快引领一个婆子进来。
这婆子是后院圈门哪儿的守门婆子,若前院有事情往后院传话,一般也是她来传。
婆子一脸笑意的给云莺行了礼,利落的说,“随云大人传话说,让姑娘您往前院去一趟,还说让您换上便于出行的衣裳。姑娘,二爷是要带您出门游玩吧?”
秋宁就站在一旁,跟要被带出去游玩的是她一样。
她推着云莺进内室换衣裳,还低声提醒她,“二爷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可抓好了这次机会,争取这次就把二爷哄好了。穿这件,这件衣裳鲜亮,你穿着就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保准一下就能让二爷看直眼。哎呀,你手上这件颜色那么寡淡,不要穿了……”
云莺却突然想到,二爷之前说过,要测量云归县的田亩,测查瞒报赋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