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是知道自己腿根溃烂了的,但队伍中都是男人——除了随云被二爷安排在金矿时以应万一外,其余三人全跟来了。另有二爷找了镖局的人护持,队伍中男人足有一二十。
这么多人,人多嘴杂,云莺即便有什么事情,也不好说出口。
关键她也没想到,会因为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然,她怎么也会对这事儿更重视一些,提前喝些药或是吃点药丸子啥的。
可惜云莺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她不知道自己会高烧,还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当时若非二爷一把抱住她,她脑袋都要磕破了。
至今想起这些,云莺依旧心有余悸。她的后怕超过了身体被人触碰的窘迫,只是到底还有些不自在,云莺便提起被子来,将嘴唇下的部位全都盖了起来。
云莺说,“……我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我有上药的,每晚都会上,可是一直在马上,伤口就一直好不全。不提这些了,二爷我刚才好似感觉有人进来过,是给我请大夫了么?”
云莺错开那个话题不提,二爷又岂能一直提及?那毕竟有关于姑娘家的身体,还涉及到隐。秘部位,云莺不说,二爷也不会多提及。
二爷就说,“给你请了大夫诊了脉,也开了方子。现在药快熬好了,你喝了药,好好休息两天……”
云莺不赞同,“就休息今天一天吧。越往北越难走,真要是大雪封路,咱们都得耽搁了。二爷您是要面圣的,晚一时半刻都不成。”
“没那么严重。这也才进腊月,时间上来得及。”
“还是要以防万一……”
房门恰此刻被敲响,云莺住了嘴,二爷站起身,走到门口处。
门口随雨端了药过来,直接交到二爷手上,顺便问二爷,“午膳也准备好了,您看是现在用,还是再等等?”
“你们先吃,我稍后和云莺一块用。”
“啧,我就猜到是这样。”
随雨转身走了,二爷端着滚烫的药进来。
药还热着,二爷将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则依旧走到云莺床畔,坐下来与云莺说话。
云莺却有些心不在焉,催二爷说,“您先去用膳吧,我歇一歇,一会儿就把药吃了。”
“不急,我再陪你一会儿。”
“不用啊,我又不会跑,您用了膳再过来陪我也行的。我又不是小孩儿,不会把药倒掉糊弄您,您怎么还不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