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野狗找到了食物,一块伙房扔出去的骨头,开始欢快的啃咬。
这是一只长期流浪在黄浦江东岸的狗,最近它发现在固定的时候固定的地点就会找到吃的,于是每天都来转转。
却不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砰,一发弹丸正中狗身,原地翻滚两周半。
铅弹的威力,对于狗来说还是太大了。
饭庄子弟得意的收枪,伸出右手,笑嘻嘻:
“承惠!”
……
李郁一愣,翻翻口袋。
很尴尬的说道:
“我出门没有带钱的习惯。这样吧,借我1钱碎银子。”
一名亲卫掏出1钱银子放在饭庄子弟手掌里,同时,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饭庄子弟心中突然忐忑,犹豫着问道:
“爷您平时出门,也从不带钱?”
“是啊。”
“这银子还是还您吧。”
李郁没有接,而是很疑惑的问道:
“愿赌服输,1钱银子而已,不至于。”
“我瞧着你的气质不像参谋。”
“你们见过参谋?”
“营中就有俩,绍兴人。那一看就是算盘打的咔咔响的小师爷。”
李郁的思绪一下子就被带歪了,但是随即就调整了过来,开始询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兄台,我有一事不明。你们打靶的成绩并不理想?怎么刚才你又打的这么准?”
……
众人挤眉弄眼,互相窃笑。
最终还是这个饭庄子弟解答了:
“列队射击挤在一起,心里慌。这要是对方一顿箭矢炮子打过来,得死多少人?蹲着躲着打,心不慌手就稳。”
李郁焕然大悟,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暴怒还是好笑。
那些亲卫嘴角抽搐恨不得挥刀剁了这帮家伙。
亲卫队成多是最早追随自己的那批流民,受恩惠颇多,大部分人是可以毫不犹豫挡枪子的。
李郁环视众人,问道:
“伱们都是这样吗?”
大部分人点头认可。
做熟食的那个汉子怕李郁不信,还特意解释道:
“我们这些人当中有卖油的,有开饭馆的,有酿酒的,有做手艺的,有做裁缝的。说难听点,都是靠手吃饭的,这手稳的很。”
“不信,你问问他,家里三代卖油的。1两火药还是1两3钱火药,一倒就准。”
卖油汉子狡黠的点点头。
……
“列队射击成绩糟糕,恐怕不止是心慌手抖吧。是否存了万一枪法出挑被队长挑去做散兵的心思?”
见李郁如此犀利,众人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李家军中有固定散兵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