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淳见启元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又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吃饱了咱们找个树荫睡一觉去,下午我教你骑马,不过学骑马没有不摔的,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啊?”
“堂姐,你真好!”启元一脸的崇拜:“我知道父皇生前对九皇叔和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你现在还愿意教我打猎骑马,还愿意陪我聊天。”
“萧启元,我告诉你,我特别特别恨你父皇,”映淳脸色一冷:“但父辈的恩怨又不关你的事,你知道你父皇错了就好,等你长大以后就当个闲散王爷每天游山玩水开开心心的,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朝堂事,我爹爹说,人要是成天到晚被政治所缚,就会变坏的,我看你虽然傻乎乎的什么都不会干,倒也能拎得清是非,你可不许变坏,听到了吗?”
萧启元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答:“好。”
丧礼过后,凤仪殿内气氛紧张。
“亲贵们的立场,刚才在灵堂上已经一目了然。”萧承礼眉头紧锁,询问袖手站在堂下的丞相李文程:“李相可知,私底下朝臣们的态度如何?”
“回郑王,”李文程拱手作了一揖答到:“现在朝中有支持燕王的,也有支持肃王的,但还有一些人持中立态度,眼下燕王和肃王,背后各有三营的支持,在军力上势均力敌,如此一来——”他低头沉吟:“怕是要陈兵示威啊。”
贺兰茗玉眸中一震。
“若是再把朝中亲贵权臣的势力全部搅和进去,一旦要是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大晟若乱,先帝这十几年苦心造就的一切...”李文程痛心疾首地摇摇头:“是要付诸东流了呀!”
贺兰芸琪急得坐不住,惴惴望向贺兰茗玉:“茗玉,你可有什么打算?”
贺兰茗玉沉吟半晌,冷静沉着地说:“琪姐姐别着急,眼下,我们还有先帝留下的龙凤虎三营,和郑王殿下的鲸啸营。”
贺兰茗玉望向萧承礼:“目前承煦和启翰最想拉拢的,一定就是鲸啸营。”
“贤妃是要臣在殿上持中立态度,让肃王和燕王来拉拢游说臣?”萧承礼心领神会。
“没错,”贺兰茗玉微微点了点头:“您一定要表现得犹豫一些,而我们此时要放风出去,说龙凤虎三营不愿意支持他们其中任何一方,这样一来,燕王和肃王的说客们都会集中到您那里去,能给我们争取尽量多的时间,您还可以借机说服支持他们的朝中亲贵,拉拢到咱们这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