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已习惯了生活的艰辛,吃了太久的细糠,对于眼前的好待遇虽然也感到高兴,但并没有像陈郡和蔡郡的百姓那样激动万分。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放松懈怠。
作为第一批被陈禹泽他们管理的村民,他们内心对管理者有着极其盲目的崇拜感。
同时,对于陈郡和蔡郡的人,他们心中还隐隐有着一种优越感。
“咱们可是老资历了,怎么能被后来的人比下去呢?”
于是,他们暗自卯足了劲,各个村子之间互相较劲,都想要在管理者的治理下成为最好的村子。
无论是田间的劳作,还是村里的各项事务,他们都做得一丝不苟,力求做到最好。
百姓们其实是最单纯、最容易满足的。
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有住的地方、对未来有盼头,那么他们就会爆发出无穷的能量。
陈郡的城墙上。
陈禹泽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静静地站在那里,俯瞰着下方忙碌的人群。
阳光洒在新建的民居上,给白墙灰瓦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温暖而祥和。
远处,钱瑞带着几个队员正在指挥百姓开垦荒地。
他们手中的铁犁在土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肥沃的泥土翻涌而出,散发着阵阵清香。
百姓们排成整齐的队列,跟在铁犁后面,小心翼翼地播撒着系统奖励的高产稻种。
“大人,陈郡户籍统计已完成。”
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手中捧着一本崭新的纸质账簿,双手微微颤抖着递给陈禹泽,“除去贵族战俘,现有百姓三万两千一百七十四人,其中青壮劳力一万一千三百人。”
虽然陈禹泽早已通过系统得知了这个数据,但他还是接过账簿,指尖轻轻划过纸张上工整的字迹。
他知道,这些数据不仅仅是一个个数字,更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这个新政权的根基。
为了不打击下属的积极性,他认真地听着汇报。
看着手中的数据,陈禹泽忽然想起了地球上历史课本里的“编户齐民”。
在那个遥远的时代,先人们通过户籍制度将百姓纳入国家的管理体系,实现了国家的稳定和发展。
如今,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推行“户牌制”,每户发一块刻有门牌号和家庭成员信息的木牌,既是户籍凭证,也是领取救济粮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