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连一旁端着茶杯的云爷爷也是如此,那种表情我形容不上来,总之他俩都很古怪。
突然,师叔有了动作。
他伸手在身上的布挎包里面摸了摸,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稻草人,而后不咸不淡地开口:“嗯!浓情蜜意的时光已经结束了,逼你也装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到了该我发言的时候?”
这话说得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一愣,下意识点点头。
师叔抬起手中的小稻草人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想用这个稻草人代替云瑶,让这个稻草人承受减寿的后果,你那么激动干嘛?真当我是摆设啊?”
我语气一滞,刚才那种坦坦荡荡的表情瞬间破了功,抿了抿唇,没什么底气地开口询问:“这……这玩意有用?师叔可莫要诓我。”
师叔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跑出村时,你爸爸用的那个替身草人?”
我回想了一下,貌似的确是有这么一个玩意,当时师叔跟我说那个草人替我一个劫难,莫不是现在师叔也想用同样的方法?
“想起来了没?”
师叔声音传来,很平静的声音,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
可在这份平静中,我却感受到了一种极其令我无地自容的羞辱感。
刚才我的那一段慷慨激昂的话语算什么?
看着众人向我投来的目光,此刻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到里面去。
真是太丢人了。
“好了,我知道你觉得丢人,也知道你现在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不过你得到旁边去挖,因为我要准备施法了。”
师叔来到我身边自顾自说了句,随后把我的轮椅推到一边,开始准备施法。
他从包里拿出一根细小的银针,随即将银针递给云瑶:“丫头,戳破手指头,滴一滴血到这个稻草人上面。”
云瑶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而是站在原地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她才接过银针。
在她接过银针的刹那,她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向我投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一针刺向自己的中指。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然而云瑶却是浑然未觉,仿佛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师叔顺势把手中稻草人往前递过去,云瑶立即抬手,将正在流出的鲜血滴到稻草人上面。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云瑶的血滴到稻草人上的瞬间,我竟然感觉师叔手中那个稻草人十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