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萨摩多罗回头,异色瞳孔微微收缩。
"伤口边缘有挣扎的痕迹。"阿情轻声道,"有人按着她的手,强迫她服下砒霜。"
沉香酒铺的废墟前,几个孩童正在嬉戏,踢着地上的碎瓦片。萨摩多罗弯腰捡起一块沾着酒渍的木板,凑近嗅了嗅:"这酒里除了砒霜,还有一味..."
"曼陀罗。"阿情接过木板,指尖在酒渍上轻轻一抹,"能让人产生幻觉。"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朝摘月楼的方向走去。
摘月楼前门庭若市,老板正吆喝着伙计搬酒。见到来人,他脸色微变,随即堆起笑容:"两位客官..."
萨摩多罗径直走向酒架,随手拎起一坛,拍开泥封闻了闻:"好酒!这沉香木的味道,和李三家的酒一模一样啊。"
老板额头渗出冷汗:"这、这是小店的秘方..."
"秘方?"萨摩多罗突然将酒坛砸在地上,碎片四溅,"用曼陀罗让人产生幻觉,再诬陷李三下毒——这秘方可真够毒的!"
大理寺的地牢里,摘月楼老板瘫坐在草堆上,面如死灰。
"不只是李三。"李郅冷声道,"去年刑部失踪的暗探,也是你派人杀的,对吧?"
老板猛地抬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买通了师爷..."
"为了一个酒方,至于杀这么多人?"谭双叶忍不住质问。
"不只是酒方!"老板突然激动起来,"那暗探查到了我和突厥人的交易,他要告发我私贩军械..."
夕阳西下,萨摩多罗和阿情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群山。
"突厥人、军械、毒酒..."萨摩多罗把玩着那枚铜钱,"这案子比我们想的要深得多。"
阿情轻轻按住他的手腕:"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那就看看,是谁的棋艺更高了。"他轻笑一声,铜钱高高抛起,在落日余晖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