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借酒消愁，可此时此刻，被室外的寒风一吹，却分外清醒。
想她的心，也更加难以抑制。
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瞳孔中没有焦点，穿透了层层的夜色，望向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阳台上的空气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混杂着浓浓的寒意。
烟灰缸里堆满了刚刚抽完的烟头，灰白色的烟灰散乱地堆积在一起，像是一片破碎的记忆，零零散散，难以拼凑。
詹翔低下头，看着微信里叶霆熠给他发的那条信息，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骨节分明的手在手机屏幕上轻触了几下，打出几个字发送过去。
【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包容了许多的无奈。
*
夜深了，莘蕾舞社外显得格外静谧。
接到了詹翔的电话，赵我心没有多想，匆匆披了件外套便走出舞社。
空气中弥漫着冬日的寒意，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远远地，她看到路灯下的詹翔。
男人身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整个人显得修长而挺拔，路灯的暖光洒在他身上，投射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他的影子被拉得修长，与他一同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车灯微微闪烁。很明显，是在等他。
赵我心走近，脚步有些沉重，心跳得很快，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见她过来，詹翔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复杂。
赵我心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头，声音轻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
詹翔的目光依旧未曾从她身上移开，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隐隐的紧绷：“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决定出国？为了躲我？”
赵我心的心骤然一紧，她没有抬头，只是紧紧抿着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不是的。去莫斯科学习芭蕾，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入学申请很早就在准备了，大四毕业前就已经递交了。我不是故意躲你。”
詹翔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他轻声问：“几年？”
赵我心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