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开口,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面对江绾桑疑惑的视线,他薄唇轻轻抿了抿,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他没得罪本国师。”
江高远就是个十足的人精,朝堂上太子和三皇子斗得那么厉害,他却能在双方都没选择的情况下,让两方都不敢轻易得罪,又怎么可能会得罪他这个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真要说江高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大概就是他眼瞎识人不清,对江绾桑这个“裴国师救命恩人”的欺压。
这女人向来聪明,怎么这点儿东西都没看出来!
江绾桑并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想要问,却见裴栈州已经闭上眼睛休憩,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甚至回到国师府后,他也不等江绾桑下马车,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鹿清小筑。
江绾桑跟在后头,满脸疑惑不解。
她怎么感觉裴栈州在生气?
裴大国师不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么,什么事儿能把他气成这样?
江绾桑想不通,就去问周至这个跟裴栈州形影不离的影子,可周至同样一脸懵。
刚才只有江大小姐和主子在马车里,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江大小姐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鹿清小筑外,江绾桑和周至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不解。
最后,江绾桑只能归咎于这是裴国师的人设问题:为人神秘,性子阴晴不定,什么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