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事云暮就头疼,“他前几日为了一个青楼的姑娘对安国公府的世子大打出手,把人打得安国公都不敢认,长平侯怕他被皇上追究,就把人送来这里,让我管教一二。”
沈聿明刚回京时,为了打听京中的情况,时常宴请宾客,其中就有俞白,从江南回来后,他一直演着失忆,和那帮酒肉朋友断了联系。
即便不来往,但这事他也有所耳闻:“长平侯为了这个儿子,还真是煞费苦心。”
马车出了路口后,往右边拐进了西市,沈聿明撩起车帘:“去作甚?”
云暮言简意赅:“找绣娘。”
“你认真的?”
云暮理直气壮道:“那不然呢,不扛着两箱金元宝送他就不错了。”
她不想讨好皇帝,大可如此,但如今他可是一个爱护父皇的好儿子,不能如此草率。
他心想,还有半个月,他应该能找到一件称心的礼物。
云暮看他愁眉苦脸,想到库房里那几幅珍藏字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