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到底是谁,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暮色四合,灯火四起,云暮和沈聿明再次戴上面具出了门,地点依旧是醉江月。
今儿谈成了一桩买卖,又是太子钦定的人,眼看陈家兄弟即将离京,胡宗远想着趁今夜的机会再次套近乎。
云暮他们也正想着把胡宗远支出来,方便陈江和文竹办事,也就应下了。
云暮拿起茶杯时,面上还有些心有余悸。
胡宗远笑道:“这是银杯。都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二位公子出门在外最是谨慎不过,胡某今日便自作主张把玉盏玉碟都换成银具。”
沈聿明笑着谢他:“胡管事费心了。”
席上,沈聿明多次以云暮手伤不便为由,为她剔骨,又喂到嘴边,把胡宗远看得一愣一愣的。
寻常人家的亲兄弟是不是也如他们这般亲密,胡宗远不知,他只知每次看到他的那几个糟心的兄弟就一肚子火。
“二位公子的感情真好。”
沈聿明腼腆一笑:“毕竟是兄弟,二弟的手受伤了,作为兄长岂能坐视不理?”
除了手心较深的伤口,其余已经痊愈,云暮想发作又但心露馅,只能在台下恶狠狠地用脚后跟踩向沈聿明的脚背上,可见她有多恼怒。
沈聿明面色不变,依旧挂着笑,还给云暮夹了菜,云暮低头一看,是一块猪蹄,“吃哪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