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跟在沈聿明身边伺候,不知沈聿明早已和云暮和好,文竹也是个实心眼的,当真不与除沈聿明之外的人提起,结果惹了沈聿明生气。
好在他即便知道孟旭的身份,但也并未全盘拖出。
“王爷,老奴是王府的人,自然是以王府为重。”
沈聿明冷哼了一声,“如此最好,你同他说,漏了什么本王再补就是。”
总算是过关了,钟叔松了一口气。
……
钟叔才说罢,沈聿明忙不迭开口:“孟先生可还有疑问?”
孟煦怎会轻易就放他去见云暮,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在他彻底不耐烦前,孟煦终于肯放人了。
他含笑看着沈聿明:“多谢王爷……”
沈聿明将盒子往怀里一揣,“道谢就免了,孤也不过是报钟叔他们的救命之恩罢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临出门前,他忽而转身,“孟先生,此事由孤去说即可,孤一会儿还要同云大人商议裴大人通胡一事,旁人不好在场。”
话毕,他又风风火火地走了,甚至将要为他赶马车的文竹也忘了。
……
云暮还在翻看账册,梁文帝登基不久,私库便设下了,起初他们还有所收敛,后来行事越发肆无忌惮。
收上来的税,三分进了裴府,四分进了梁文帝的私库,还余下三分进国库。是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三方在得以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
正看得出神,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了她的颈侧,比起她扣住来人手腕更快的是随之而来的雪松冷冽的淡香。
云暮收起账册,转了方向面对沈聿明,“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聿明从怀里掏出一包新鲜出炉且还带着热气的烤板栗,“不是什么大事。”
云暮哦了一声,张口衔住沈聿明递来的剥好的栗子,没再追问。
沈聿明把人从木箱抱到他的腿上,栗子才剥好,下一瞬就进了云暮的嘴里。他问道:“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
云暮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好奇是假,但钟叔不许文竹告知旁人,应是不想被外人知道的。”
沈聿明不满地咬着她露在外面的脖子,含糊不清道:“你于本王,从来都不是外人。”
云暮嘶了一声,朝他鼻子弹了弹:“你属狗的吗?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