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珏依江子岳的原话解释道:“江山的江,孔夫子的子,岳飞的岳,就是江山的意思,大概是他爸妈希望他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做个有出息的人吧。”
“哪里人?他父母是谁?干什么的?”
曾令秀追问道。
“妈,你查户口呢!”
见妈妈少有的神情急切,曾珏好生奇怪,只得实话相告:“老家好像是倒水河的,我们还真没聊到父母那份上……
哎呀,放心吧,他仪表堂堂的能坏到哪儿去,有他这么帅的坏人吗?”
倒水河!曾令秀的心绪彻底乱了。
倒水河是她的天河,是她魂牵梦萦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她从未涉足这片土地,这里是她的圣地更是她的禁地。
“你说你们是朋友?”
曾令秀眼里泛出一丝隐忧:“哪种朋友?”
“就是……泛泛而谈的那种朋友,不是男女朋友,他是我姐夫。”
“你姐夫?你哪来的姐姐?”
曾珏说得太自然、太惬意了,曾令秀岂能不怀疑。
“妈,我不可以有几个好姐妹吗?”
曾珏说得很隐晦,也微微有些心慌,生怕妈妈看出什么来。
“当然可以,有机会让我见见你这个姐姐。”
曾令秀眯缝起双眼打量着女儿,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根本无暇去细想女儿话里话外的意思。
夜深了,康泽别院更显清冷,偌大的小区竟无一个行人。
曾令秀深陷沙发,更觉形单影只,顾影自怜。
这些年她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在外是个铁女人,人人敬畏,在家是个弱女子,无人疼爱,甚至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子岳……此时这个令她抓狂的名字在脑海里上窜下跳了无数次。
她知道父母给孩子起名字都是有某种寄托或寓意的,而且名字一定会有某种特殊的内涵。
江子岳这个名字,以她本人过往的经历来看是可以这样拆分的:江耕樵的江,岳菲儿的岳,他是江耕樵与岳菲儿的儿子。
对,就是这样,江子岳三个字的内涵在她这里无论如何是解释得通的。
岳菲儿和曾令秀是中原医科大学的同班同学,江耕樵是她俩的校友,两人不约而同爱上了他,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两人的性格可谓泾渭分明,如果说曾令秀是火,那岳菲儿就是水,曾令秀是钢,岳菲儿一定是棉,外人很难理解她俩是如何成为闺蜜的。
毫不意外性格沉稳温和的江耕樵爱上了温柔细腻、善解人意的岳菲儿,这令个性分明的曾令秀内心不平衡。
因为她比岳菲儿早几天认识江耕樵,而且还是她把江耕樵引见给岳菲儿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岳菲儿这人不讲究。
爱情这东西就是这么微妙,没有程序和规矩可言,来了就是来了,更巧的是三人毕业后都进了江宁市中心医院,只不过不在同一个科室。